“你是誰？”季聽風連忙擋在蘇淩身前，“你不要過來！”
緊接著他腦子一轉，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你、你該不會是這樹吧？”
“正是在下。”古樹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蘇淩，“汝是妖族或者汝是妖神？”
“柴柴沒事。”蘇淩拍了拍季聽風肩膀，示意他讓開。
隨即她又對著麵前的老人點了點頭:“我是妖神。”
聞言，對方眼神裡明顯浮現出一絲詫異，臉上也跟著顯現出一股喜悅之色:“汝當真是妖神？”
蘇淩一懵:“......這還能有假冒的？”
“甚好，汝可否幫吾一個忙？”對方向前邁進一步。
“......前輩請講。”
“他日若汝進入一名曰幽冥海的地域，可否幫吾傳話於一人？”
蘇淩聞言，眼睛驟然瞪大:“您怎麼知道這世間有幽冥海這片地域？”
“聽汝所言，這地域真的存在？而汝...去過？”他微微咳了兩聲，“一日入夢得知，吾未知真假，但心存一願已近千年，吾想知道萍閬是否安好，吾未曾忘記過她。”
“萍閬？”蘇淩心下一顫，看著麵前的老者愣了好一會兒，就是幽冥婆婆屋內畫像中人清溉？！”
季聽風:“......”
我靠！真的假的？！
對方聽到蘇淩的話後，眼裡泛起了淚光:“千年了，原來她也未曾忘記吾。
“她曾言，等她消散之時，就是吾真正忘卻她之日，但是吾...許是執念深重，吾一直未曾相忘，更是於夢中見過她一回，但轉瞬間，千年已過......”
能抱抱您嗎？”蘇淩紅著眼圈看他，“幽冥婆婆如今很好，掌管著幽冥海，她曾說過，她欠您一個擁抱，如果有一天我能遇見你，她讓我幫她實現這個願望。”
清溉眼中的熱淚在眨眼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當真說過此言？”
淩點點頭，然後又轉頭看向季聽風:“柴柴。”
季聽風笑著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我沒事，去吧。”
蘇淩點點頭走向清溉。
季聽風看著蘇淩的背影，心下一片雜亂。
原來自己的失而複得是這世間的唯一，是旁人期盼上千年都未曾實現的心願。
不遠處的月老殿，是來此的香客最愛的去處。
月老手持姻緣簿屹立於坐台之上，看著底下求姻緣、解姻簽之人，神色淡然，而求取之人在看向他時卻滿是期待和盼望。
季聽風看得入神，連自己的眼角什麼時候噙了一滴淚都不知道。
蘇淩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邊，伸手去牽他的手:“走吧，去買冰淇淋。”
手上的溫熱讓季聽風倏地回過神，他嘴角扯出一抹笑，轉頭看蘇淩:“好，我們等會兒要不要也進去看看？”
“好啊，沒準還能見到活的月老爺爺呢。”蘇淩說著踮起腳，伸手給他抹去眼角的淚，“叫你起那麼早，這都困出淚花了。”
“......我、我沒發現。”季聽風鼻子一酸，偏過頭揉了揉眼睛，“可能是被那些香冒出來的煙薰的。”
蘇淩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彼此心照不宣有時也是最好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