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
女生的一抹笑容也直接凝固在了臉上,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這話。
不過這不是第一次碰灰,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畢竟突然出現個人說要看你頭上的造型怎麼編的,任誰都會有防備心,她自己也懂。
於是重新開口問:“那你能告訴我手法嗎?單手法就可以。”
蘇淩聽到這,頓時臉又燒得通紅,支支吾吾半天後才伸手指了指季聽風:“是、是他幫我編的。”
對方身形一頓,下一秒瞳孔驟縮,驚訝之意溢於言表。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季聽風看了好一會兒,內心戲是這樣的:
前十秒:這看起來一身貴氣,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指定十指不沾陽春水,怎麼會編辮子?
後十秒:為什麼?!為什麼人家的男朋友又高又帥還會編辮子?!
季聽風被看的眉頭一皺:“我可以跟你講,但你彆盯著我看,我有女朋友,她要吃醋的。”
突然被cue的蘇淩抬頭看他:“......”
你胡說八道!我才不會!
緊接著女生突然變得一臉陰鬱,但不是因為聽到這話,而是看到了前方正朝這趕的男朋友。
蘇淩順著她的視線轉過身,下意識問出口:“小姐姐,你在看仇人嗎?”
女生立馬點頭,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憤怒:“對!哇!不行,我要氣死了!我跟你說,這狗男人,每次幫我梳個頭都要把我的頭發拽掉一大把,你懂嗎?一大把啊!我都要被他薅禿了!”
說著她氣得握緊了拳頭:“我能去做造型設計師全拜他所賜啊!為的就是拯救我的滿頭秀發,曾幾何時,我也是個隻會紮一條馬尾辮的女孩。
“但自從遇到這狗男人後,我變了!
“不是因為我想在他麵前表現的多美,而是這狗男人明明不會編辮子,卻還熱衷於給我編辮子,我隻能自己學習後再教他,然後他再給我編。
“但是!這狗男人沒有腦啊!根本學不會!氣死我了!”
季聽風:“......”
狗...男人?我以後不會也被寶貝淩淩稱為狗男人吧?(●???●
蘇淩:“......”
這樣說來,柴柴好厲害!
正看著女生傻傻發愣時,對方口中的“狗男人”已經奔至麵前,拉著女生的手就是一頓道歉。
兩個崽見狀立馬往後挪了兩大步,生怕一不小心被禍及。
結果下一秒,直接原地懷疑龍生。
女生原本的滿腔怒火在看到男朋友後,全部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了語氣嬌嗔的撒嬌怪。
女生嘟著嘴看著“狗男人”:“你遲到了整整十分鐘。”
男人聞言立馬溫聲哄道:“我的錯我的錯,我整理策劃方案太入神,把時間給忘了,等會兒帶你去買鑽戒賠禮好不好?彆生氣了。”
這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把兩個崽給整懵了,眼睛裡全是迷茫,雞皮疙瘩也跟著起了一身。
蘇淩小聲嘀咕:“我們好像不該在這裡。”
季聽風:“嗯,應該在車底,現在怎麼辦?”
蘇淩兩眼一眯:“撤!”
剛要開溜,下一秒又被叫住。
”你們還沒告訴我怎麼編的呢。”女生親昵地拉著蘇淩的手,一臉笑意,“你長得好漂亮啊,還很有氣質,我好喜歡。”
“......”蘇淩愣了愣後乾笑一聲,“你也很漂亮。”
季聽風看著她:“我跟你說,你先抽出一縷頭發,用橡皮筋紮好,重複三次,然後最上麵的一縷穿插到下麵第二縷裡,再把一、二縷穿插到第三縷裡,最後編成三股辮。
“就這樣,左右兩邊分彆紮兩次,你可以放開了嗎?”
女生看著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後,連忙鬆開拉著蘇淩的手:“謝、謝謝,再多問一句,這是誰教你的?”
“對著手機看的,然後改造了一下。”季聽風說著攬過蘇淩,“先走了。”
聽到這話,蘇淩朝女生笑了笑:“小姐姐再見。”
“再見。”女生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陣感歎,真好!
真是郎才女貌。
男人看著兩人的背影,帶著滿臉疑惑問道:“你認識他們?他們看著還是學生吧。”
女生搖了搖頭,抬頭看向他:“不認識,但是我突然發現,你真的啥也不是!”
說完轉身憤然離去,留下男人一臉迷茫地站在原地,就妥妥的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今天好像沒有碰你的頭發吧?為什麼突然那麼生氣啊?
經過這一路的各種拉扯,蘇淩和季聽風的肚子也餓得開始抗議。
踏入“鏡花水月”後,店員連忙上前迎接,整個人的穿著打扮和古時的店小二一模一樣,四下的裝橫也采用的複古風。
三扇鬆柏梅蘭竹屏風立於酒樓的正中間位置,東南西北角皆坐滿了食客,穿著各當下各種流行服飾。
乍一眼看去,這酒樓裡的一切仿佛在舉辦著一場跨世紀的交會。
店員笑眯眯開口問:“二位客官,吃飯還是住店啊?”
季聽風看了眼四周:“吃飯,有樓上靠窗的位置嗎?”
“喲,聽客官這口音不像本地人,是外地來的吧?”店員揮了揮肩膀上的麻布,“有的有的,二位客官這邊請。”
說著連忙轉過身,帶著人上了閣樓。
蘇淩看著這一切,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酒樓要取名為“鏡花水月”,這入目的一切其實就像一個虛幻鏡。
踏進門的那一刻仿佛看見了千年前的時光,而轉身離去時又會從這時光中脫離出來,恍若大夢一場蘇醒。
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中,古鎮承載了很多回憶,千年之前的人物景象放到如今是一種延續,而現如今的人再進入其中,又是一種傳承。
延續與傳承一體,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