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見過很多人卻隻想和你慢慢周旋/你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帶走我的思念/晚風很特彆/擅於留白細節……
“32度的晚風不如我心頭熱烈/我路過人海重重卻隻想對你了解……
“特彆的晚風遇見了特彆的你/特彆的愛隻因為你才有意義……”
在這樣寂靜的夜晚,季聽風的聲音聽起來彆樣的溫柔,歌詞一字一句都吐字清晰,完美地踩在了蘇淩的心弦上。
末了,三首已過,季聽風倏然停了下來。
“好聽!”蘇淩笑著看向他,“但還有一首嘞?”
“不想唱了。”
“為什麼?”
季聽風搖頭,眼底泛起一抹不易一察覺的憂傷,因為我不想握不住風,讓一切成為一場夢,到頭來兩手空空。
蘇淩餘光看了他一眼,“那不唱了,歌名是什麼?”
“......握不住的風。”
聽到這,蘇淩伸手去牽他,“我握住了,小風兒,要乖哦。”
季聽風愣了片刻,隨即笑出了聲,“誒,我發現你真的是可以一本正經講笑話的。”
“是嗎?”蘇淩一臉天真無邪地轉頭看他,“不知道啊,主打一個胡說八道,把你逗笑就好。”
“......”
“行啦,我們來學習吧,一天沒學了。”蘇淩低頭拉開挎包。
季聽風見狀,伸手按住了她欲想拿出的便簽紙,“不是,難道你不想跟17歲的我擁有更多美好回憶嗎?”
我真的很珍惜這樣的時光,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
蘇淩抬起頭笑著看向他,“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將是美好回憶啊,用不著刻意經營,難道你不覺得嗎?”
“......覺得,就是...怕你覺得我無趣。”季聽風默默縮回手。
蘇淩眼疾手快地立馬抓住,“我特彆喜歡被人記著的感覺,不用刻意找話題,為了聊天而聊天,而是我想你的時候你就在。
“我隨手拍下的藍天白雲有人分享,看到路邊懶洋洋的貓咪想撫摸時有人傾訴,今天吃了什麼、玩了什麼、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說。
“你也會跟我分享生活,分享喜怒哀樂,發信息給我時我看到就回複,不緊不慢不需要秒回,你一句我一句,稀稀零零也能聊上一整天,不擔心你會煩,也知道你會看,那種感覺就很舒服愜意。
“很像夏日街頭吹來的風,也像冬日時看到的第一場初雪,慵懶且隨心。”
季聽風聽著聽著低下了頭,眼眶發紅,聲音有些沙啞地說:“因為你,我想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我想跟你一起並肩走向未來,不想成為你的負擔,所以我發奮圖強,隻是想證明,我足夠與你相配。”
“我知道啊,我一直看著。”蘇淩歪著頭看他,“柴柴是想哭哭嗎?”
“......我沒有!”季聽風連忙仰起頭,“你風哥是不會哭的!”
蘇淩抿著嘴看他,思想鬥爭了一會兒後,身子微微前傾,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季聽風身子一僵,身上像有一股電流飛速竄過,然後...然後兩人同時變成了煮熟的龍蝦,一個意外驚訝,一個腦子裡為自己的第三次主動而感到害羞。
各自安靜五分鐘。
季聽風伸手點了點她,“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蘇淩紅著耳朵,偏頭看向一邊,“什麼?”
“去年國慶節,我回山海域時,一個人躺在草坪上萌生了一個想法,當時我還隻是你的同桌。”
“嗯,然後呢?”
“當時,我想著,隻要你看我一眼,我就跟你走。”
蘇淩聞言瞪大了雙眼,腦子嗡嗡響:“......”
她轉回頭看著季聽風,一臉地不可置信,are you kidding me?
這不是回來那天因為筆記本被狗狗啃了,她去送資料,一言不合還朝她發火了嗎?
當然,後來才知道那是被一群鹿崽給毀屍滅跡了。
季聽風滿臉通紅,微微偏頭看著跳動的燭火,強裝淡定,“不準笑!”
蘇淩:“......”
愣了三秒後,她很給麵子地直接笑出聲。
你風哥狂躁地抓了抓頭,突然有億點後悔,這話就不該說出來。
淩淩老師老氣橫秋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風風啊,你可彆太表裡不一了哇,你這樣會迷死人的。”
“......”
“好了,學習。”
“.........”
季聽風一臉懵,這就戛然而止了?
就...離譜啊!
但殊不知,蘇淩心裡正小鹿亂撞,再多說兩句,這書是徹底不用背了,局麵也會失控。
就不行,不ok,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哦,對了,般般是從哪買的?”季聽風伸手拿過一張便簽紙。
蘇淩看著有些發皺的便簽回道:“我有柴柴了,不需要再買一隻柴柴。”
你風哥沒忍住笑了一下,“不是我,我才不會買隻柴犬回來跟我爭寵,是於凡,他想買隻黑柴,他不是特喜歡般般嘛。”
蘇淩一臉黑線,“之情不是有隻柯爾鴨?他還養黑柴,不怕鴨狗打架嗎?”
季聽風摸了摸頭發,神情有些迷,“這就有的說了,你敢信那柯爾鴨淹死了嗎?”
“......”
“就掉進於凡家後花園池塘裡淹死了,我才知道鴨子原來能被淹死,嘖,漲見識。”
淩淩老師表示,我也很漲見識啊,這鴨子不是會遊泳嗎?
這平時看著也挺健康啊,養的也白白胖胖,關鍵價值三千啊!這不應該啊!
正疑惑之際,就聽季聽風說:“於凡說那鴨子是因為腳抽筋所以溺死了,金之情說不要鴨子了,說那隻鴨子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於凡打算買隻黑柴回去哄她,順便自己逗著玩。
“我跟你說,這於狗是真的狗啊!昨晚半夜三更一個電話把我轟醒,問我要不要吃鴨肉?”
蘇淩嘴角一抽:“......”
這是搶救無效後含淚起鍋慰鴨魂嗎?
“他平時就老說那柯爾鴨天天嘎嘎嘎,彆哪天真嘎了,結果還真的就......”季聽風說著說著差點笑抽,“之後於狗就說他是在苦中作樂,他說阿姨讓他給鴨子立碑,說金之情哭聲不止,他就得跟著哭。”
蘇淩一愣,乾笑幾聲,“那完了啊,之情能哭到長江水倒流,即使於凡玩水也不一定hold得住的。”
“嗯,你說對了,她哭到了現在,於凡已經崩潰了,到處找黑柴。”
“......”
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