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她也見祁鈺穿過類似的衣裳,難不成他也喜歡石榴花?
這麼想著,手上動作又遲緩幾分。
夏日本就炎熱,兩個人貼合得如此之近,溫度又節節攀升,實在叫人難耐得很。
沈雲鸞聽見祁鈺說:“公主在想什麼?”
這聲音低啞磁性,突如其來的,嚇得沈雲鸞迅速魂體歸位,低聲道:“隻是在想雲鸞並不善替陛下更衣,如此反倒惹陛下不快了,不如換了麗姑姑來吧?”
祁鈺勾了勾唇說:“不必,朕對公主還是有幾分耐心的。”
他又低了低頭,聲音柔和蠱惑道:“繼續。”
沈雲鸞緊咬住下唇,第二件衣裳還沒動手,便已經覺得羞赧難當了。
因為祁鈺身形健碩,腹肌壘好成塊,便是穿著衣裳,也能隱隱看出其內流暢的肌肉線條,那胸膛自己見過,實在是令人臉紅心跳。
由是呼吸急促起來,額間的汗水滴下,順著雪頰一路下滑,滴到了脖頸間去,與青絲纏繞在一起,使得那撩撥感愈發濃烈。
倒像是刻意在勾引人一般。
祁鈺感覺自己真是找罪受。
結果這衣裳才解到一般,沈雲鸞突然感覺麵前的人身子一傾,差點叫她失重跌倒,卻在跌倒前被這人撈進懷中。
可祁鈺很快放開了她,好似停頓了一下後,便拿起枕邊的團扇,輕輕對她扇了扇風。
沈雲鸞感到一片清涼的舒爽,不由自主往那團扇看去,發現是之前禦書房看見的那柄——本該是被沈月借走的,卻莫名其妙被祁鈺收起來的榴花團扇。
“陛下……怎麼收來了雲鸞的扇子?”沈雲鸞納罕道,驚訝間也忘了羞怯。
“朕問長公主要的,她便給了。”祁鈺若有所思道,又說:“昔日擱在大理寺的住處,差點被你一把火燒了,還好朕當時處理急事,住了皇宮幾日,將這扇子帶在了身上。”
沈雲鸞神色一僵。
當年她因為抵死不從,被祁鈺囚禁在大理寺後院,一時惱怒憤恨之下,想著儘快逃離,便使計謀一把火燒了大理寺,雖然後麵依然被這怒火中燒的君王甕中捉鱉,經曆了好一番磋磨恫嚇,可自那以後,她確實不敢再逃了。
“時過境遷,陛下提那些做什麼……”
“怎麼,你不記得了?”
“雲鸞自是記得……”
“公主一把火,把整個後院,和朕住的屋子,以及沒看的奏章全燒了,當真是雷霆手段。”
“陛下不也抓住了雲鸞……陛下才是手段高明……”
祁鈺聽到這裡,神情好似愉悅幾許,削弱了刻意隱忍的冷意。
他湊近她幾分,低低道:“公主打算一直這樣站著?”
沈雲鸞這才回過神來,飛快除了他第二件衣裳,裡麵是淡色的單衣,脫了這件便要換寢衣了。
許是有了前兩次的鋪墊,她這回倒從容許多,神色也較之方才多了些鎮定。
也不知是否耗時太多,祁鈺突然低頭,對沈雲鸞道:“朕站久了,有些累了。”
隨後不等她反應,祁鈺便坐在了床邊,右手按住沈雲鸞剛伸來的腕骨,拉著她一起順勢坐下。
陌生寬大的床榻,君王的目光變得虎視眈眈,他幾乎不需要多思索,便能猜出這嬌媚石榴花腦中有多混亂。
沈雲鸞差點尖叫出聲,是祁鈺愈發雄渾的氣息,叫她將叫聲吞進了腹中。
玉指白得近乎透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