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太嬌媚了。
借著頭上的月光,祁鈺看見她單薄柔軟的身子被抵著,混無力氣還要來反抗,雪膚因激動泛起緋紅,赤色宮衣也淩亂不堪,像是一片花瓣在麵前逐漸成熟。
誰能抵擋得住這樣的誘惑?
正當祁驍一腳已經要踏進來時,侍衛長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險險擦汗叫住了他。
“王爺,卑職有事找您!”侍衛長差點要叫出聲來,臉色慘白道。
“什麼事?你怎麼這副表情,渾像見了鬼般?”祁驍納悶道。
侍衛長心想,你要是真進去打擾了陛下的好事,隻怕就真要見鬼了。
他假笑著扯東扯西,愣是將祁驍拉扯遠了,臨了還不忘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勒令周遭百姓不許靠近。
危機終於解除,祁鈺也早就離了那唇瓣,隻拇指輕擦那嘴唇,看著嬌花般鮮豔的朱唇腫脹著,默默訴說他的暴行。
沈雲鸞唇麵早已麻木,可依然能感受到,那指腹的薄繭摩挲唇痕時,隱約帶來的粗糲刺痛。
她近乎是氣惱地看著他,可因那雙杏眸太過媚氣,神情也變得又嬌又怯起來。
祁鈺忽而薄唇微勾,心裡好似有空白之處被填充完全,渾身都有種說不出的愉悅。
正當他微啟唇,想要說什麼時,遠處突然傳來幾聲鬨騰,是百姓正在議論前頭的事情。
“方才陛下身邊那位紅衣美人,你們瞧見沒有,聽說那位便是陛下千裡迢迢,從景國帶回來的六公主。”
“自是瞧見了,生得當真明媚妖嬈。”
“再美豔也不過是個亡國奴,真不明白,陛下這樣端方冷傲的君王,怎會喜歡那種豔俗的女子。”
“依我之見,還是謝小姐更配陛下,仙姿玉色,猶如蓮花仙子。”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自以為聲音細微,不易察覺,卻不知當事人在昏暗的巷子裡聽了個齊全。
沈雲鸞沉默著,指甲微微陷入掌心。
說到底,他們本該是死敵才對,祁鈺作為敵國的君主,使計謀滅了景國,雖然景國覆滅隻是朝夕之事,而父王也並非死於他手。
可沈雲鸞他們這些人,這些景國舊民,到底逃不開被人視作低賤的命運。
廢帝沈複被單獨囚禁,陸謹弋三皇子遠逃戎狄,一切都塵埃未定,實在不是糾結兒女私情的時候。
何況母妃死前對她一字一句,諄諄教誨。
“小雲鸞,母妃的小乖乖,你要記住,永遠不要將男人的感情當回事。”
當年母妃她獨寵後宮,父皇對她們母女何等寵愛,可最後還不是付之流水。
沈雲鸞在見慣了人情冷暖後,早已經養成了凡事自保的性子,便是天大的感情橫亙在麵前,與生存相比,又如何衡量。
祁鈺,她真的猜不透他。
這人到底是將她當成消遣的玩意兒,還是短暫用了點心思的女人?
或許二者都有。
總歸他若是要騙她的心,那倒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