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聖沒理方政,利目卻掃向方政身後那三個布衣農民。
“你們都是何人?從實說來!”
三人連忙對司徒聖叩首,為首的一個道:“回皇上,草民三人都是關氏一族子弟,草民名叫關勝,草民身後的是關伍,關慶。我們關氏一族是仵作世家,世代都是驗屍高手,但我們關氏一族最強的卻不是關雄,而是關伍!”
關勝的那人將身後一人推了出來,那位名叫關伍的一臉斯文氣,完全不像個驗屍人,倒像個文弱書生。
“關伍本是我們關氏一族之中最能力卓絕的人,可是在提刑司招選仵作時,關雄故意灌醉了關伍,頂替了他的位置!如果關雄驗屍精準明確也就罷了,可他驗的一塌糊塗,斷了好多錯案,我們決不能讓他辱沒了關氏一族,求皇上恩準罷免關雄,為我們關氏一族清理門戶!”
關勝義憤填膺的說完,關雄已經按捺不住,上前跪在司徒聖跟前急急辯解道:“皇上,他們不過是嫉妒草民的才能,才故意汙蔑草民!求皇上明鑒!”
“關雄!你還不說實話!明明是你卑鄙無恥,居然還反咬一口!”關慶差點跳起來。
“放肆!皇上麵前竟敢如此喧嘩?”太監萬英見場麵混亂,出麵喝斥一句。
眾人都沉默下來,不敢再言語。
這時,方政道:“皇上,不如這樣吧!今天開棺驗屍,讓關伍也參與一下,如果關伍驗出的結果更能讓人信服,那就請皇上答應他們的請求!”
方政此話一出,在場立刻有人變了臉。除了關雄,還有司徒赤,軒轅無珍,百裡風以及軒轅常贏!
因為這個關雄是他們最後的倚仗,一旦他出了問題,一切就會不可收拾!
但是皇上在場,根本再容不得彆人做什麼手腳。
司徒赤以為這場仗他就要勝利了,其實這一場硬仗才剛剛開始!
彼時,閔青柔坐在偏廳的茶桌前,一邊緩緩飲著熱茶,一邊聽緣巧說她昏迷後的經過。
“你說,王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很震驚,但卻並沒有表示不理解不接受?”
“是啊!當時獨孤公子一時情急說破你的身份後,王爺先是很難以置信,隨後竟然是發了瘋一般衝到地下冰室要救您出來!後來,在大家安撫下,他才終於冷靜下來,並想出辦法讓大家合力抬起石門,這才將您及時救了出來!”
緣巧一五一十的將當時的情形說了出來。
閔青柔聽了卻緩緩將手裡的茶杯放回茶桌上。
怎麼可能?
她還清楚記得當她進入冰室,司徒越冷酷的表情。他想親手殺了她呀!
那一刻她才明白,他心裡隻有冰室那個女人,什麼替身利用,不過都是為他的寂寞找的借口而已!
她隻是他寂寞時的慰藉而已,他從來沒把她放進心裡過!
可是為什麼?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他卻表現的那麼異樣?
他不是不喜歡她嗎?他不是隻愛冰室裡的女人嗎?為什麼還要救她?
“主子,不是奴婢為王爺說話!你這樣對待王爺實在有些無情無義了!您知道嗎?王爺為了救你,不僅嘴對嘴的給您喂藥,還不顧自己傷勢用自己的身體給您複溫!可自己呢,後半夜就開始發高燒,一早卻又起來帶著魏統領就趕去了陵墓,因為他知道,今天的開棺驗屍對您來說非常重要!他要替您達成您的願望,親手扳倒成王,為您報仇呢!”
“緣巧,這些是誰告訴你的?”閔青柔抬頭望向緣巧。
“魏統領啊!”緣巧反射性回答。
“你跟他什麼時候那麼熟了?難道是趁嫌我睡的太久,偷偷溜去跟他約會了?”閔青柔突然瞥了她一眼。
“呃?”
緣巧愣了一下,隨即看著閔青柔有些小曖昧的眼神,跺腳羞惱道:“主子,人家說正經的呢?你又打趣人家!”
說罷,扭頭就跑了出去。
閔青柔望著緣巧小女兒的嬌羞模樣,露出一抹淺笑。
這般模樣,她曾經也有過呢!那時,她和司徒越,真的好幸福呢!
可為什麼,一轉眼,什麼都沒了?
閔青柔垂下眼瞼,可還是阻擋不住眼淚落下。
她從屏風架上拿起一件厚實的黑色絨披風,披在自己身上,緩緩踱出了房門。
這披風,是司徒越的,有他的味道。隻是想到如今想找回以前的感覺,她卻隻有這件衣服可以慰藉,她就覺得無比落寞淒涼。
不知不覺,她竟然又走到了地下冰室的入口。呆呆站立在那裡,不知何去何從。
原本冰冷的心因為緣巧的話再次複暖了起來,可是,司徒越心裡的那個女人依然還是她拔除不了的一根刺,不弄清楚,她怎麼也安不下心!
可是石門已經鎖死,鑰匙也不知所蹤,她怎麼弄清楚?
茫然的在洞口來回走動,閔青柔一遍一遍,像個遊魂般啃噬著自己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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