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聖正暗自疑惑,忽見齊王司徒越臉色潮紅,一身玄色袍服,右手臂上纏著紗布,紗布上血跡斑斑,由貼身侍衛魏辰風攙扶著走上前來。
司徒聖不覺大驚道:“越兒,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離京辦事,怎麼受傷了!”
司徒越跪下輕輕喘息著道:“父皇,兒臣……兒臣有要事……回稟,請父皇恩準!”
“先平身!來人,給齊王賜座!”司徒聖大手一揮,立刻有太監搬上來一把椅子,魏辰風扶司徒越起身坐了下來。
“越兒,你這是怎麼回事?”司徒聖看著司徒越,蹙眉問道。
“父皇,兒臣……兒臣剛從青州回來……咳!咳咳咳!”
司徒越剛說了一句,立刻咳了起來,原本潮紅的臉色也染上一抹病態的蒼白。
“青州?你去青州做什麼?”司徒聖眸光一凜。
“兒臣……咳咳!咳咳!”
司徒越還沒說完又是一陣咳嗽,魏辰風臉上泛起一絲擔憂,隨即上前跪下回稟道:“皇上,王爺去青州乃是查探暴民作亂一事,但卻因為查探事實真相時被人暗箭襲擊,險些喪命!王爺受傷後一直發高燒,可是為了皇上不被奸人蒙蔽,不顧傷勢快馬加鞭的趕回來,就是想要揭露此事!”
“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軒轅無涉剛剛已經回稟說暴民已經全部剿滅,你說的這事實真相又是如何?”
聽了魏辰風的話,司徒聖大驚。難道這暴民作亂一事另有內情不成?
“父皇,確是如此……請父皇恩準,魏辰風代替兒臣……詳稟!”
司徒越喘息著回道。
司徒聖點點頭,“準!魏辰風,你說!青州暴民一事到底怎麼回事?”
魏辰風掃了眼已經變了臉色的軒轅無涉與司徒赤,拱手道:“回皇上,青州暴民作亂一事,純屬子虛烏有!而那所謂的暴民,不過都是些流離失所的災民而已!”
“什麼?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司徒聖一聽,臉色頓時大變。
“皇上!暴民作亂是青州所有百姓有目共睹!絕不是造謠生事!魏辰風,你不要妖言惑眾,混淆視聽!”
軒轅無涉立刻走過來指著魏辰風駁斥道。
魏辰風轉向軒轅無涉,冷冷一笑道:“是誰妖言惑眾,混淆視聽,咱們彼此心裡都清楚!”
說罷,再次拱手對皇上道:“啟稟皇上,青州傳來暴亂時,齊王殿下就已經心生疑惑了!因為齊王殿下曾經去過青州也知道哪裡雖然連年災荒卻民風淳樸,不可能會有暴民作亂!所以齊王殿下就帶著微臣去青州調查實情!結果查出的真相跟王爺想的完全吻合!那些所謂暴民都是被人欺壓逼迫到了走投無路的災民!他們奮起反抗不過是為了生存下去,是有人故意要挑起暴亂借機平步青雲!”
“魏辰風!你不要胡說八道!你的意思是指責本王想要借平叛邀功,封官加爵了?簡直一派胡言!”
司徒赤一臉憤怒,大喝道。
然而魏辰風卻毫無懼色,隻是淡淡回道:“微臣隻是說‘有人’而已,並沒有說是成王殿下!成王殿下如此著急攬到自己身上,莫不是做賊心虛?”
“你!放肆!”司徒赤氣的臉漲的通紅,卻是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他偷眼瞧了司徒聖一眼,卻見他臉色陰沉,像是信了魏辰風的話,一時不禁心頭忐忑起來。
“魏辰風,你接著說!”
司徒聖看了眼成王與軒轅無涉,對魏辰風示意道。
“是!”
魏辰風點頭,繼續道:“齊王殿下帶著微臣趕到青州時,成王和軒轅將軍帶領的大軍已經和暴民成立的羿軍開始交鋒。因為羿軍都是平民百姓臨時改編並沒有作戰經驗,所以和軒轅將軍的大軍一觸即潰,屢戰屢敗!而且,所有被俘虜的羿軍全都被成王和軒轅將軍下令處死,連小孩和老人都不放過!”
“羿軍裡頭也有老人和小孩兒?”司徒聖震驚了。
魏辰風一臉沉痛道:“皇上,微臣說了!羿軍都是些災民,男女老少都有!青州災荒已經讓他們食不果腹,卻還有人下令在青州收斂重稅!交不起稅,就要賣兒賣女甚至賣妻抵稅!多少人為此家破人亡?多少孩子因此沒了父母親人!有人在青州橫征暴斂,無惡不作!這才終於激起了民憤!”
說到這裡,魏辰風深吸了口氣,頓了下又繼續道:“災民們為了活命聚到一起開始跟那些貪官汙吏作對,起初所謂的青州暴亂也不過如此!後來那些人想出一條毒計,假意招安,卻是將那些災民主力集中起來肆意殘殺!災民主力們幾乎全軍覆沒,拚死逃出的寥寥無幾!他們逃出後就帶著剩餘的人逃到了青雲山,整日以山間野果為生!因為不明真相,他們還以為是朝廷對他們斬儘殺絕,所以恨極之下,他們舉起反叛大旗,成立了羿軍,誓要為死去的親人報仇!皇上,這就是所謂的青州暴亂的真相!”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司徒聖聽完,臉色已經黑如鍋底!拳頭握的哢哢直響,砰的一聲,直接砸在了桌案之上,桌上的茶水震翻在地,撒落了一片狼藉!
底下群臣也全都被魏辰風所說的真相震驚了!望著司徒聖暴怒的模樣,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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