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前回到位置坐下,喚服務員過來去後廚加幾道熱菜。
把菜單遞出去,坐在一邊的人就湊了過來,“什麼來頭?”
“崔總派過來談業務的。”李知前這麼解釋。
“你什麼時候胃口不刁了,還跟崔國雲這樣的小公司有業務往來?”
“都是自家人,公司有個三災五難的,免不了搭把手。”李知前沒有細說,隻這樣搪塞了句。
張政對崔國雲公司沒興趣,對李知前說的三災五難不好奇,眼睛忍不住在簡兮身上溜了一圈。
盤靚兒,條順兒。
是個耐看的主兒。
歎息了一句,“你說現在是個什麼風氣,漂亮點的女孩子,不是往銷售那塊紮堆,就是往業務這塊聚集。”
李知前笑了,“你也就是如今身價不一樣了,不是我小瞧你,換成你當業務員,我們倆這麼多年交情,我看了都倒胃口……著實下不去嘴。”
張政跟他熟了,聽罷哈哈大笑了幾聲,也沒生氣。
李知前不是沒注意到,打簡兮一進門,這位眼睛就亮了,要不怎麼會成老鐵。
在一起混跡的時間一久,瞧女人的眼光竟然都大同小異了。
李知前心裡計較了一番,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慫恿他:“感興趣就過去嘛,畏畏縮縮可不像你的作風。”
“崔國雲公司的人……我守著你下手是不是不太好?有些麵子還是要顧忌……”
李知前搖頭笑了,淡定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誰讓你下手了?喝杯酒,撩個馬蚤過分嗎?後期怎麼發展,看你自己能耐唄,人姑娘願意了的話,天皇老子也擋不住。”
張政歪著頭稍微一思索,還真是那麼回事,不過去認識認識,怎麼就知道撩不上呢。
現在有些女人,現實、物質、急功近利,想攀著成功男士往上爬的多得是,要不然也不會讓他鑽了那麼多空子。
“她酒量怎麼樣啊?”
“酒量不錯,不過跟你比還差點。我見過兩次,愛裝,水深的很,總說自己不會喝酒……你要是能讓她喝了,也算是你有本事。”李知前麵不改色地說。
“那我去會一會?”
張政站起來,垂眼看他,李知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端了一杯酒遞給他,目送他慢悠悠走過去。
隻見張政拉了一把椅子,挨著她坐下,身邊的人自覺讓了讓位置,給他們倒騰空兒。
她則有些不安地抬眼往這邊看過來,表情局促。
李知前衝她笑了笑,假裝看不懂,挪開眼。
點的菜送上來,他轉了轉盤子。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慢慢咀嚼。
酒店經理今天也留下作陪,探頭問了句:“李總,今天的菜感覺怎麼樣?”
“一個字兒,”李知前擦了擦嘴,點頭肯定地說,“當然是好。”
“瞧你沒怎麼動筷子,我還以為不合口味。”
李知前笑了一下,抬眼往簡兮那邊顧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這盤菜味道不錯,再來一盤吧,送到那邊,空腹喝酒就有點拚命了。”
服務員聽到,趕緊便去照做。
李知前神色帶上慵懶,不動聲色地打量那邊。
張政那張嘴皮子,認真說起來溜得很,她肯定應付不了,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少不了得被灌幾杯。
兜裡的手機正好響了,他尋到離席的借口,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往她那邊看了看,她已經接了酒杯,正準備喝酒。
李知前壞笑了下,扔下她推門出去接電話。
講了十幾分鐘才回來,進門就瞧見簡兮臉色紅潤微醺,耳朵邊的碎發垂下來,遮掩住一邊的眉梢。
張政雖然沒有不規矩,手卻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身子往前傾,與她貼得有些緊。
李知前抬手看了看時間,大步走過去。
“醉了?”
“你不是說酒量好得很?”
“我還正想說你,灌了幾杯啊,手裡這麼沒數。”
張政有些冤枉,放下酒杯道:“你問問他們,真沒怎麼喝,統共也沒二兩白酒。”
李知前歎了口氣,撩起簡兮的劉海兒打量了一眼,見她嘴唇微微泛白,心裡有些不悅。
他走到一旁,衝張政招手讓他過去,壓低聲音說。
“我這邊有事,恐怕得先走一步了。”
張政笑說:“行,那你去忙吧,人我送回去——”
“這恐怕不行,”李知前笑出聲,強硬道,“人是我帶來的,我得帶走……下次吧,這一時半會兒忍不了嗎?”
“瞧你說的,”張政壞笑了一下,“我就是覺得人家姑娘挺單純的,給人送回去,沒彆得想法。”
李知前也不拆穿他,跟其餘的人寒暄了兩句,彎腰拿起她的外套皮包,摟著她的腰往外帶。
張政心有不甘,把手裡的酒杯一飲而儘。
心想,你帶來的人所以你要帶走?什麼時候這麼有原則了?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李知前扶著簡兮從酒店出來,司機已經等在門口,趕緊下車搭手。
簡兮並不是醉的不省人事,瞧見他還知道喊李總。
聲音軟軟儒儒,跟平常說話的樣子不一樣,倒是讓他想起床上的模樣來。
嫩得很,緊z得很。
叫聲軟綿撩人,讓人印象深刻。
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衝動,有些抑製不住。
李知前的喉結動了動,眼神不由慢慢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