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默不作聲地瞧她。
她突然坐起來,捂住嘴,緊縮著眉頭找紙簍。
李知前立馬就會意了,趕緊從梳妝台下麵找出來,攬著她的肩膀,遞到眼前。
她卻又不吐了,趴在他膝頭,手撐在他腰上,烏黑柔順的頭發從後背滑下,撲散下來,遮住她的臉。
李知前默了默,抬手把她的秀發收起來,怕她吐的時候糾纏不清,握在自己手中,舉到她腦後。
“吐不吐,到底吐不吐?”
簡兮搖了搖頭,口齒不清地委屈道:“好、好難受……頭好暈,胃裡也難受,吐、吐不出來……”
他把人抱起來,扳住她的身子,頭抵著她的發旋,捏著滑膩的下巴,吩咐說:“喝了多久了?吐不出來就把手伸到嗓子眼摳出來。”
她含著淚花搖了搖頭,試圖推他。
李知前使了使手勁,“什麼意思?下不了狠手?”
她雙眸禁閉,不給反應。
他眉宇間都是無奈,見她雙手捧著胃部,眉頭越擰越深,道:“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不就是摳一下,這點勇氣也沒有?”
正勸說著,簡兮突然推開他趴俯下來,對著紙簍便是一頓吐。
一陣酸臭的酒氣撲鼻而來,夾雜著彆得味道,讓人作嘔。
他抽不開身,臉上僵硬了一下,麵無表情等她吐乾淨,探身子把床頭的水遞給她漱口,然後把她抱起來又放回去。
歎了口氣,彎腰收了垃圾袋,打開窗戶通風,安靜了半天,忍不住咬牙說了一句——
“真他媽欠你的。”
…………
早晨四五點鐘。
淡淡的薄霧還沒有散去,但是靜謐的夜色已經被勃勃生機取代,東邊漸漸出現金色的光輝,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斑駁蒼白的顏色,尚且透不過厚重的窗簾。
簡兮從宿醉中清醒,翻了個身,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覺察到身後有溫熱的體溫傳遞過來,對方粗重的呼吸也格外清晰。
她趕緊收了收身上的被子,卻發現衣服已經不在身上,皺皺巴巴的搭在梳妝台子的小格子裡。
她坐起來,露出一側曲線優美的腰身。
李知前被吵醒,睜開眼看她,聲音因為初醒有些喑啞,透著性感:“昨天沒斷片吧?”
簡兮抿著紅唇看了他一眼,掃到他冒青色的胡茬,沒做聲。
他說:“衣服給你脫了,都是酒味兒。”
她心裡緊了緊,抱著被子有些慌亂的下床,沒成想他竟然赤果著,這麼一扯,便l露在外,尤其是那處,跟著他一同清醒,驚人的尺寸昂揚著,點頭致敬。
她撇開眼,臉有些冷,“變態!”
李知前笑了下,“我這物什招你惹你了?”
簡兮咬著嘴唇說不出話,腳剛踩到地麵,被他拉了一把,身子一停滯,人已經被迫著到了他眼前。
身子瞬間失去平衡,臉朝他□□跌過去,她急忙伸手撐住,卻一下按在他堅硬如鐵,散發著熱度的那處。
簡兮趕緊坐起來,手中的觸感卻久久不能消散,脖子都染上紅雲,使勁攥起手。
他聲音低沉了幾分,似笑非笑提醒說:“小姑娘,你看上眼的男人昨兒剛傷了你的心讓你喝得爛醉,你麵前的這位卻把你吐得汙穢收了,一夜還伺候你喝了兩遍水,露水情緣如何?真心實意又如何?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勸你一句,心裡要有數,不能犯二。”
簡兮眼神暗淡下來,咬著唇沉默了半晌,才柔聲道:“李總……昨晚我記著呢……”
“記著就行,”李知前點了點頭,還不忘提醒她,“不光是昨晚啊,還有連藝的項目不是?”
她用矛盾糾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