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裡討論年會要出的節目,簡兮安排了幾天秘書也沒給回話,目前隻有一個合唱排練著,還因為要合唱哪一歌而意見不一。
楊明麗部門有她親自頂著,自己這裡卻沒什麼才藝,學生生涯不知道都去做了什麼,如今才現自己好像除了學習什麼也沒有學到,倒是從小被母親逼著學過幾年毛筆字,但年會這麼熱鬨的場景,總不能讓她登台去寫大字。
司培森倒是很有創意,聯合人事部的小姑娘來她部門裡借人,說他們年會要表演模特走秀,目前人手不夠需要加幾個人。
最後在簡兮的強製要求下,變成了兩個部門共同出走秀節目,她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跟著楊明麗有說有笑從公司出來,瞧見李知前的黑色車子在大樓停車位等候。
楊明麗勾住她的手指拉了一下,低聲說:“周大偉那邊推乾淨了嗎”
“這幾天沒再找我。”
“哦,”楊明麗說,“那你既然已經想好了,就不能跟周大偉有牽扯了,也免得李知前知道了覺得咱們人品有問題。”
“我知道。”簡兮心裡其實卻在想,李知前早就知道了,什麼事能瞞得住他。
跟楊明麗說了一聲就往李知前那邊走。
他已經等了小半會兒,簡兮說:“最近準備年會,比較忙,你們公司一定比我們公司還熱鬨吧”
“都是劉助在準備,我還沒問呢。”
他說著便啟動了車子,打彎往前走,看到楊明麗還站在路口,問了一句:“怎麼沒讓她一起上車送她一程,年節晚高峰難打車。”
“她大概不好意思,不想做電燈泡。”
李知前笑了一笑,“那就不管她了。”
簡兮抬眼瞧了他一陣,對上他的視線,他撇開眼,一手搭在方向盤,另一手握著變杆,對她說:“待會兒跟我去見個朋友。”
“什麼朋友”
“一個做地產的開商。”
簡兮默了會兒,臉上漸漸帶上笑意,“是不是像上次楊明麗生病那次,挺不好張口的,一張口就欠了人情”
“那倒不至於,”李知前笑了一下,“你沒聽說過強龍不壓地頭蛇嘛,那是當地人,咱們在那沒什麼權勢,當然是求人了。”
簡兮安下心,這才輕輕點了頭,他看過來,又道:“今天要見的這位姓展,你叫他展總就行了,跟我還算熟悉這幾年除了生日之外,每到年節我也不少給他送禮,東西不值錢,就是覺得聯係不多,時間長了怕生分,所以待會兒你也不用守著他拘束,他受了這幾年的酒也不是白享受的,肯定得有點表示。”
簡兮道:“他喜歡喝酒”
“不是,”李知前揚起眉,訕笑起來,“主要是我家裡好酒比較多,都是彆人求辦事送的,放著也是放著,不如送人。不過也被我散得差不多了。”
提起酒簡兮心裡難免想到一些舊事,不算愉悅的事,父親年輕的時候極少碰酒的,後來因為跟母親那邊一直不太和睦就沾染上了,他前幾年得了一場大病,差點搭在上麵,出院後醫生讓戒酒,他才剛戒了。
不過身體卻越來越不好了,歸根結底可能還是心裡一直不太痛快,整天不舒心,身子自然得出問題,簡兮小時候以為等她長大了,爸媽逐漸老去,也就沒那麼多折騰了,這幾年才明白,不合適就是不合適,不管磨合多少年也是個不合適,就像水裡混油,融不到一起。
以為這次就她和李知前還有那個開放商一起吃飯,沒想到他竟然叫了開放商的老婆一起。這樣簡兮跟著也就少了許多尷尬。
展屯老婆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視線投向簡兮,頭次見李知前帶女人一起吃飯,“這位是”
這話問的有些刁鑽,簡兮不知道怎麼回答,聽李知前道:“朋友。”
簡兮腳上頓了頓,被他拉著往裡走。
對方笑問:“哦,朋友,女朋友”
“暫時是這樣,以後不好說。”李知前笑言。
“那我就明白了,”展屯接了一句,“看樣子後麵還得換稱呼,什麼時候辦喜事我也好準備份子,以咱們倆的關係,你不得提前個一兩年通知,也免得我準備不足。”
李知前朗聲笑了,拉著簡兮落座,取笑道:“新郎又不是你,你準備個什麼勁兒”
“我是說準備錢,瞧你,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