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近期表現。”
李知悅聽了立馬笑了,聲音甜膩地喊了聲“親哥”。
她離開了不久,李母就切了果盤送上來,還以為他正在忙公司的事情,敲了門輕手輕腳進來。
李知前正要下去,看見李母,猶豫了會兒,道:“媽知悅有沒有跟你談過她心裡的想法,結婚的事,真想好了她要是有遲疑,就再等一等,其餘所有的事我來解決我想了想,她年紀還小,再等幾年吧。”
李母一向軟言細語慣了,這次態度卻異常強硬,眨著眼慢慢道:“結婚的事是她自己願意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女大不中留,你也知道我管不住她,她雖然怕你,但是現在年齡大了,又是女孩子,你不方便管還是嫁出去吧,希望她嫁到彆人家能懂事,況且何東這孩子很穩重,也是知根知底的人。”
李知前見她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麼他不清楚的事情,想要再說,她已經放下東西出去。
聽她的意思似乎是管不了,所以趕緊把她推出去,嫁到婆婆家裡讓老公和婆婆管束。
他爸走的太早,李知前如今回想起來也隻有個模糊記憶,至於知悅,那時候才剛學會笑,可能是因為這個緣故,家裡的人都不忍心苛責。
尤其是他後來成年,經濟上比以前好了,雖然這兩年她鬨著要房子自己沒有滿足,但是平常花錢或是怎樣,李知前麵子上給她臉子看,實際鮮少虧待。
他覺得在知悅這件事上,主要還是母親要求過高了,女孩子有些異性朋友,偶爾晚歸,也沒什麼要緊,平常錢方麵都足著她,量她也不會向那方麵學壞。
崔國雲昨天去談了一個單子,喝了許多酒,回來路上胃裡翻湧,不想吐在車裡,便儘數吐在衛生紙裡,吐完尋了個垃圾桶扔。
夜裡犯了胃炎,起來找藥吃,望著空蕩蕩黑漆漆的客廳,想起無數個絕望又寒冷的孤獨夜晚。
有一瞬間覺得特彆累,忽地想到李知前那句話,他說在沒認識她之前,他眼中的女人可不是這樣的,她刷新了他對女人這個詞兒的理解。
她竟然覺得心裡被填滿了一些,鬥誌又燃起來。
一些敏感又隱晦的情愫暗生,生生被她抑製住。
第二天深夜去外地出差回來,打電話得知孩子已經跟著母親睡下,夜晚疲憊,獨自一人到附近的酒吧喝酒散心。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聲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裡麵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男子。
她看著這些,才覺得熱鬨、不孤寂,獨自在酒吧裡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靜靜地喝完手裡的這杯酒便準備離開。
調酒師問她還要不要續杯,並且推薦她品嘗一款受歡迎的酒,推銷的語氣過於明顯,她明確表示沒興趣還在那介紹,瞬間索然無味,掉頭就走。
人群裡有些躁動,吸引了她的注意,抬眼望過去,竟然看見李知悅混在裡麵,醉意濃厚,枕著旁邊陌生男人的肩膀。
李知悅結婚在即,出來喝酒放鬆心態也可以理解,而旁邊的人不僅不是她未婚夫,而且她的妝容很誇張,跟平常白日裡看到的模樣有些不一樣,崔國雲差點沒認出,很難想象,原本清秀又乾淨的臉龐,怎麼打扮成了這樣。
身上的衣服骨又大膽,稍微一彎腰就能看見r溝。如果不是認識的人,她肯定以為是夜店陪酒的小姑娘。
崔國雲知道她從小被寵壞了有些愛玩,但應該還不至於如此,下意識就覺得她著了彆人的道,怕她吃虧,拿上外套就衝了過去。
“知悅”她被隔在外麵,不能再靠近,擱著人高聲喊了一句。
雖然瞬間被勁爆刺耳的音樂聲淹沒,但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李知悅抬眼掃視了一圈,對上她的視線,把手從彆人脖子上收回來,想到什麼,又搖頭笑了笑:“嫂子”
頓了一下又故意說:“不對不對,你離婚了,現在應該叫姐”
崔國雲麵色有些尷尬,抬眼往那些人身上打量,“你在這乾什麼呢這麼晚了不回去,你哥知道嗎”
聽她把李知前搬出來,李知悅有些不高興,垂下眼眨了眨,不客氣道:“你都不是我嫂子了,怎麼還管那麼寬你不也是深夜一個人出來喝酒嗬嗬”
崔國雲聽了瞬間便火冒三丈,但是畢竟比她年紀長,不會像她這樣目中無人,淡淡笑了一下:“那你繼續玩,沒打攪到你就好我隻是過來打個招呼。”
說罷就提起包,踩著高跟鞋走了。
外麵的冷空氣吹走一些酒氣,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拿出手機給李知前了條消息。
把在酒吧遇見李知悅的事情告訴了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方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