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異常難挨,不過熬過去現也就是如此,起初還存在幾分期盼,漸漸也不得不坦然。
兩天,四十八小時,兩千八百八十分鐘,換算成秒,更加的多,哪一分鐘不能抽出來幾秒回個電話,解釋兩句就算他無辜,並未做什麼,解釋一下何妨
難道要她打過去電話她沒什麼錯,為什麼要主動對你好的時候姿態可以很低,但也有原則底線不可逾越。還有什麼想不通想不明白呢,她隻覺得再拖下去也是浪費感情。
一分彆就出了這檔子事,這種隻能掛在褲腰帶上才有安全感的感情,沒什麼值得讓人留戀。
不關心她媽媽的身體狀況,是不是也要做做樣子以示誠意就算暫時不想跟她結婚,也要為以後做鋪墊做打算他從未說過一句“我不去是不去,你代我向阿姨問好”這話,他但凡說出這句話,簡兮也覺得自己是正大光明的,也可以昂頭挺胸告訴媽媽自己談了男朋友的。
瞧瞧付明昊,忙前忙後跑了幾趟,雖然殷勤過了頭,但長輩都吃這一套,說來說去,奔著結婚和奔著上,床的果然不一樣,從一開始就不一樣,對她而言,一條是光明大道,一條是野路子死胡同。
傻了就傻了吧,可她不能渾然不顧,一條道走到黑。
簡母臘月二十九出了院,在家裡打消炎針將養,其實住院也是消炎調整狀態,加上她強烈要求,簡父不舍得說不。
簡兮這兩日一直悶悶不樂,全家都看在眼裡,不過簡母病著,都當她是為了母親的病過度憂思。
已經給楊明麗打電話,讓她幫著聯係好了那邊的醫院,隻要過完年便立馬過去。
她現在有些後悔買房子,因為母親一病,花銷過度,手頭便有些緊,但是買了房子也有好處,哥哥嫂子去那邊照顧方便,有地方落腳。
中午突然有個本地的號碼打過來,她不知是誰,便接了。
“喂”
“您姓簡是吧”
“對。”
“您家具體在丹林小區哪棟樓有位先生送花,還請簽收一下。”
簡兮心跳忽地快了兩拍,咬唇冷靜了幾秒,問:“哪位先生姓什麼”
“倒是沒說您說一下具體地址吧。”
她交代了一下,對方就在附近,讓此刻就下去拿。
她剛下樓,從電梯出來走到門口,透過玻璃門瞧見快遞員,打開門出去,對方笑說:“情人節快樂。”
隨即遞上花,一大束粉紅色的玫瑰,參雜了幾朵黃色。
簡兮怔了怔,“今天情人節啊”這幾日忙來忙去,還真忘了這麼回事,其實忘了就忘了,突然被這麼提醒了一下,心頭刀剜似得痛了兩下,接過去花的時候手有些抖,心頭撲通撲通像打鼓一樣猛跳。
她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他如果是為了等到今天情人節給自己驚喜才不聯係,還跑到網上費儘心思在自己家附近訂了束花送過來的話,那就不計前嫌給彼此個機會吧。
深吸了口氣,見對方笑了笑,遞過來筆讓她簽字。
她簽完字在花束裡頭找了找,上頭有張賀卡,手寫的字,字體漂亮有型,回筆行雲流水,遒勁有力。
寫著:情人節快樂,良良。
簡兮眼神暗了暗,一絲期盼也沒了,抱著花往回走。送的花還算講究,並沒有逾越,看樣是說明情況後專門讓花店老板推薦的。
她剛上樓付明昊的電話就追過來,也不提送花的事,隻問:“做什麼呢”
簡兮扯了個笑,不願意與他周旋,知道他此刻肯定是為了花打的電話,便說:“謝謝你的花,很漂亮。”
“你知道是我”
“很少有人知道我小名叫良良,也就在家裡叫一叫。”
“我覺得很好聽,很符合你本人。”
簡兮笑了下,“我怎樣”
這問題有些突然,他想了想,找不到詞兒來形容,隻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話語莫名有些曖昧,她清了清嗓子緩解氣氛,好半天才咬牙說:“我到家了,待會兒待會兒打給你。”
嫂子從廚房出來,一進門就瞧見她手裡的花,好像知道是誰送的,問也沒問,隻酸溜溜說:“過個情人節你哥啥也沒表示,快給我讓我拍兩張照片。”
簡母笑說:“彆人送良良的,你拍什麼”
隻聽嫂子解釋:“我給簡峰,就說不知道是哪個愛慕者今天偷偷送我花讓他也有些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