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
“那晚不了,這才幾點。”崔國勝看了看時間。
畢竟跟著他兩個朋友一起出來,李知前急著回去實在有些不好,也顯得不禮貌,便又跟著他們在周圍轉了一圈。
凡是景點賣特產的就比較多,大多昂貴又沒什麼用處,李知前對這些小玩意沒什麼興趣,旁邊的崔國勝卻推了推他,低聲貼過來說了一句“你看那邊那個姑娘長得怎麼樣”
李知前抬了個眼,“哪邊”
“穿寶藍色衣服的那個,”他笑了笑,“還不錯。”
他聞言頓了一下,順著指引看過去,掃了一下,還真是緣分,又是那個女人,她身邊跟著的男人頓時也映入眼簾,一時索然,不鹹不淡說“不怎麼樣,你眼光越來越不行了。”
崔國勝笑了一聲,什麼也沒說,正在挑東西的時候那一對小情侶卻轉了過來,李知前跑到一遍靠著石頭柱子抽煙,見崔國勝和對方一人挑了一個小葫蘆付錢。
他彈了彈煙灰,把煙熄滅,獨自往回去的路走。
回到杭州天色已經暗下來,吹點風又一直開車,有些疲憊,太陽穴隱隱作痛。酒桌上沒怎麼喝酒,平常一半的量。
回到酒店後四肢百骸卻有些不得勁,他想自己大概是著涼了,便問酒店要了感冒藥用水衝下去,洗了個熱水澡,倒頭睡了。
彼時還沒認識隋夢麗,跟個正經家的女人交往著,父母是大學教授,她則是個大學老師,有些才情,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管得嚴,每次出差回去或者是飯局應酬,忙碌了一天已然疲倦的不行還要被她細細審問。
不會照顧人是其次,人也有些執拗,不會服軟,也就每次要散夥的時候才知道低頭。分過幾次,因為她挽留便沒成功。
這時候兩人感情方麵的矛盾突出,正處於白熱化。將近十多天沒聯係。
夜晚睡得不安穩,或許是藥物原因,夢裡胡謅八扯,隱約覺得跟錢塘江遇見的那個女人好上了,自己與她糾纏一起,深深入她。
她攀著自己的膀子泫然欲泣,不許射裡麵。最後實在無法,拿出來擼了幾下,儘數撒到她小腹上。
到這處按理說應該清醒,這次卻沒清醒,隻覺得現任來捉女乾,把他跟她堵在了屋裡,她的男朋友也知曉這個事,揚言要弄死他。
雖說在夢裡,但是也沒怯場,人已然是自己的人,還有什麼怕,可是她卻不見蹤影了,李知前大雪天連夜翻牆出去,怎麼找也沒找到,後來回到家中,隱約覺得她在自己被窩裡,掀開被子一瞧,卻是現任的一張臉。
李知前猛然驚醒,耳旁的手機也正嗡嗡作響。他搓了搓臉,掀被子起來。
對方問他“做什麼呢”
李知前竟然被問的有些心虛,默了好久才緩過來,歎氣說“睡覺做了個噩夢。”
“什麼夢”
他抿唇不想說。
“怎麼這麼久不聯係我你想怎麼樣”
李知前當時不想跟她爭吵,又覺得自己心中有鬼,實在是對不住她,便說“我正想給你打,你就打過來了,每次都是這樣巧。”
後來這個事便算過了,跟大學女老師將就了月餘才徹底分開。男人跟女人可能有些不同,什麼時候有了yu望了,也就慢慢放心上開始念想,尤其是求而不得,吃不到嘴裡的美食,時間越久越是陳年佳釀。
他也不是沒托人打聽,但是打聽了也沒什麼用,反倒是傳到崔國勝耳朵裡,笑話了他許久,提起來這個事就要諷刺兩句,說自己裝蒜擺架子,他這個覺得漂亮的都不記得人姑娘模樣了,自己這個說“不怎麼樣”的人反倒是惦記到現在。
有一天一起出去吃飯,崔國勝神神秘秘問他“那姑娘還惦記嗎”
李知前看了他眼,沒做聲,隻是表情有些不悅。
他道“我看她八成是看走眼了,倆人要黃,那男的野心大,自己沒什麼本事,所以估計要去吃軟飯,現在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她還被蒙在鼓裡呢,我估計要是知道了這事,倆人分分鐘完事,你要是有興趣,我就多事一次,找機會添把火,把這情況透露給她,你也好等著接盤”
“你閒得不輕啊。”
“不是,就是最近跟政界的朋友出去吃飯說話提到這個事了,那男的叫潘子震,人前為人不錯,人後不怎麼往,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