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壯壯年紀雖小,但長得胖乎乎的,力氣可不小。拿著一根棍子照著蕭炎劈頭蓋臉的亂打,竟然逼得他連連後退。
“小兔崽子,找死!”
唐三手快,瞅準空檔一把抓住童壯壯的手腕,終於將木棍奪了過來。
“你們不要欺負孩子,有什麼衝我來!”,丁大娘見童壯壯武器被奪,知道孫子馬上要吃大虧,趕緊出言相救。
蕭炎哪裡理他,不斷撫摸著因為格擋木棍而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氣的一個飛腿踢向童壯壯。
童壯壯空有點力氣,但常年隻知道打遊戲的他缺乏鍛煉,沒有一點敏捷性。
這一腳直接踢到他的肩頭,成年人的力量,豈是他可以承受的,童壯壯被踢的向後連翻幾個跟頭,一頭撞在電視櫃上,直接昏了過去。
“壯壯啊!我的壯壯啊!”
丁大娘見狀急得眥目欲裂,像個即將破繭的蠶蛹,在客廳不停掙紮的蠕動。
“媽個巴子,真掃興!”
“走!三哥,咱去臥室玩小少婦去!”
至此,童家所有的反抗力量全軍覆沒。
幾分鐘後,主臥室裡不斷傳來童家媳婦苦苦求饒聲,隨後就是唐三與蕭炎快樂的歡叫聲。
……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下午,陳家。
“你們都是被葉顯打傷成這樣的?”
柏鈴醫生一走進陳家大門,就看到一地的傷員,把她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從昨晚從葉顯家陸續逃回來後,陳家人除了疼痛難忍而發出各種慘叫之外,其它都是沉默。
這一戰他們不僅慘敗,而且受儘羞辱,現在誰都不願意主動提起。
陳瑩昏迷了很久,醒來以後才知道家人在葉顯那裡到底經曆了什麼悲慘遭遇。
她更奇怪的是,隻有自己和陳思遠受傷最輕。雖然老媽陳豔紅沒有外傷,但似乎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直躲在自己房間。進去看她時,發現她就蓋著被子也不睡,嘴裡一直說著胡話。
陳瑩感覺經此一戰,家裡像是經受了重大變故,已經完全和自己以前那個家不同了。
葉顯不應該最恨我們倆嗎,為什麼輕易放過我和陳思遠?
這個問題不僅陳瑩豬腦袋想不通,連陳思遠都覺得有點想不通。
陳小兵左手起碼也是粉碎性骨折,小指似乎有斷掉離開左手的趨勢,而他的左腳腳後跟被砍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液已經凝結成塊。
最氣人的是,這居然是自己的媽媽陳豔紅砍的。
但陳豔紅現在的樣子,陳瑩也不好責怪她下手這麼重。
而陳劍更慘,右手手骨被打斷,形成一個恐怖的角度。右小腿上一個深深的血洞,隻能做簡單的包紮止血,根本無法愈合。
又是清洗,又是拿酒精消毒的忙了一早上,陳瑩才想到了小區裡素有口碑的柏鈴醫生,自己還有柏醫生的聯係方式。
在她的苦苦哀求之下,柏鈴醫生終於來了。
柏鈴一開始是不想來的,但聽聞陳家傷員多且傷情重,還是聖母心發作,拎著急救箱過來看看。
一進門,房內的景象就把她給乾震驚了,所以對他們發出了靈魂質問。
“柏醫生,葉顯那家夥太狠了,我們隻是想著他是幾個女兒的養父,希望他給我們提供點物資。”
“沒想到他不但要讓我們全家磕頭才能拿物資,還出手傷人!”
“要你們磕頭,他還要打你們?”
柏鈴隱約覺得這裡麵的邏輯好像有點不對。
“那倒不是,為了養女兒,我們磕幾個頭也就算了,他讓我的父母給他磕頭,我看不過眼,說了幾句,結果惹怒了他。”
“他仗著自己手中有武器,對我們出手毫不留情啊,你看我家人被他傷的,這怕是要落下終身殘疾吧!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