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默誠惶誠恐。
“那麼就是這樣,祝你好運,帕爾默。”
丘奇不再多留,起身就要離開,走時還不忘看一眼伯洛戈,感歎道,“跟他做搭檔,可不輕鬆。”
“替我跟阿菲亞帶好!”
帕爾默大力地揮著手。
……
“也就是說,我是白來一趟了?”伯洛戈問,“他不會騙我們吧?”
“不會的,我們做情報的,向來遵守兩個原則,一是欺騙敵人,二是對隊友誠實,情報對於凝華者而言非常重要,如果丘奇說他不知道,那麼他就是不知道,他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帕爾默拿起薯條,沾著番茄醬往嘴裡塞。
“所以確實是白來一趟了……但也還好,伯洛戈,乾我們這行總會經曆些數不清的生死,看到一些老朋友還活著,總是令人安心。”
帕爾默說到一半斜視了伯洛戈一眼,接著說道,“但作為不死者的你,好像沒法體會這種感覺。”
伯洛戈沒有說話,有時候他也隱隱感到了這樣的差異,他不在意自己的死亡,更多的時候,死亡反而會是伯洛戈作戰的工具。
兩人都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談什麼,反正這種事情也說不明白。
“對了,你剛剛是在和誰說話,”帕爾默想起柯德寧的身影,“你的朋友?”
“算是吧,他是位演員,記得我說的《徘徊之鼠》嗎?那便是他的作品。”伯洛戈說。
“《徘徊之鼠》?”奇快妏敩
帕爾默眉頭擰在了一起,對於這個名字,他有些印象,但也隻是有些了。
但他沒有在這裡糾結什麼,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私生活,哪怕是伯洛戈這樣的神經病。
帕爾默敞開衣服,從衣服的裡懷裡掏出一份皺皺巴巴的文件,直接鋪在了桌子上。
“這樣好嗎?”
伯洛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上一秒還在吃飯,下一秒帕爾默突然就進入工作狀態了。
“沒什麼,你要習慣這些,伯洛戈,除了我們工作的性質有些神秘外,我們和普通職員有什麼區彆呢?”帕爾默抬頭看了眼附近,大家穿著製服,嘴裡抱怨著工作,“聽起來有些怪,可確實如此,我們是群神秘的凝華者,我們也確確實實地生活在普通的世界裡。”
帕爾默撓了撓頭,他沒從事過外勤工作,隻能根據之前的經驗,來處理眼下的問題。
“既然丘奇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們隻能從報告上入手了,來製定些計劃了。”
“我以為列比烏斯會負責計劃。”伯洛戈說。
“兵對兵,王對王,這種小任務得我們自己來,但出現需要列比烏斯的任務時,那就該換列比烏斯玩命了,而不是我們。”
帕爾默在報告上掃來掃去,他看過很多遍了,都快將其完全記在了心裡。
伯洛戈點點頭,同意帕爾默的話。
咬起吸管,喝著橙汁,帕爾默不斷地翻著報告,伯洛戈則難得地發著呆。
就像帕爾默說的那樣,如果彆人不事先知道的話,隻會把他們兩個當做可憐的公司職員,哪怕是休息時間,也要處理著公務。
想到這,伯洛戈自顧自地笑了笑,這倒把帕爾默嚇的不輕。
伯洛戈總是這樣,他思考時麵無表情,就像個冷峻的殺手,回憶到一些有趣的事時,伯洛戈會露出微笑,但在他人看來,這畫麵就帶著幾分驚悚感了。
一個冷酷的殺人狂突然笑了出來,他不是想好了今晚的目標是誰,就是想好了該怎麼料理目標。
實際上伯洛戈隻是在回憶而已,就像存在於腦海的日記般,回憶著過去,有時候他在想關於阿黛爾的事,有時候在想自己的事,然後是接下來的任務以及複仇。
伯洛戈覺得自己有所成長了,現在的他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被複仇的怒火支配。
這並不是伯洛戈不再憤怒,而是他收斂起了憤怒,就像熔爐之下的烈火,他隨時準備爆發,隻是時機未到。
“術業有專攻,專家,你看看?”
帕爾默把報告遞給伯洛戈,“報告裡的信息,無外乎是建築內的布局、人員數量以及潛在的風險而已,我能想到的計劃,是從樓頂突襲,直接闖入戴維的辦公室,在他反應過來前殺掉他。”
“嗯,直接斬首,不錯的計劃,可一旦我們沒能第一時間殺掉戴維,便會陷入苦戰。”
伯洛戈接過報告,仔細地審閱著、分析著。
“更重要的是,如果戴維是凝華者的話,我們不清楚他的秘能是什麼,這一點很致命。”
伯洛戈展現出了足夠的專家姿態,很快一行文字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