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2 / 2)

陸雯倩:“……”

陸雯倩向樓上看去,此刻樓上已經沒人了。

陸雯倩雙拳緊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跳脫衣舞,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奇恥大辱,可是她知道哥哥所說的不能全身而退是什麼意思。

她很清楚易澤延殘忍起來是什麼樣子。

易澤延未免也太過小心眼了,不過就是大家玩鬨,他竟然這麼較真。

陸雯倩咬了咬牙,目光在在場眾人麵上一一掃過,冷笑一聲,略顯嘲諷衝林青青挑了挑下巴說道:“不就是脫衣舞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敢玩就要玩得起!”

林青青:“……”

本來林青青初來乍到,易澤延的媽媽都那樣說了,她也就退一步,卻沒想到陸家兄妹居然道歉這麼誠懇,不過看陸雯倩那樣子也不像能接受跳脫衣舞的啊。

不過既然陸家兄妹這麼給力,她當然要給點麵子,便衝陸雯倩笑笑說道:“請。”

陸修遠彈琴確實彈得很不錯,至於陸雯倩的脫衣舞……雖然是脫衣舞,但也沒有將衣服全部脫完,還留了條裙子在身上,不過陸雯倩跳得很不甘心,所以這舞看上去有點彆扭,實在是辣眼睛得很。

接下來大家也沒有再玩牌了,陸家兄妹表演完便告辭離開,這件事便算告一段落

林青青才知道原來這兄妹兩人沒和張淑喜住一起,不過也不遠,就在隔壁,據說是易家特意將家宅劃了一部分給兄妹兩居住。

這件事就這樣揭過,易家的氛圍也依然是其樂融融的,就像是什麼齟齬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林青青陪著小淵玩了一會兒小淵便被她奶奶帶去睡覺了,張淑喜想念孫子要跟孫子一起睡林青青也沒什麼好說的。

沒一會兒易家的管家也將林青青帶到一個房間裡,管家告訴她,她今晚就在這裡休息。

林青青進去之後很快發現這是易澤延的房間。房間很複古,有一種二三十年代的風格,房子是西式的布局,裡麵卻又堆放著中式的家具,這是民國時期很多大戶人家都喜歡的裝修樣式,那時候看可能有一點洋不洋土不土的,不過這個時候看上去倒挺有一番風味。

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書籍還有一些照片,大多都是易澤延和彆人的合照,其中有好幾張都是和同一個人的。

十五六歲的時候易澤延穿著一身球服,和一個年紀相仿的男生,勾搭著背站在一架類似於戰鬥機前的合照。帶著意氣風發的兩個少年對著鏡頭微笑。

還有一張兩人穿著一套軍裝,雙手交握放在身前,站得英姿颯爽,沉著臉沒什麼表情,透著一種軍人的嚴肅。

林青青想起來小淵告訴過她,他爸爸以前去參過軍,而且還會一手好槍法。

那時候易先生看上去最多二十出頭的樣子,剪著寸頭,一身軍裝威嚴嚴肅,看上去英挺又帥氣,對比之下他旁邊的男生便不那麼顯眼了。

還有一張照片是跟這張照片挨著的,照片上隻有易澤延一個人,他依然是一身軍裝,手上還抱著一套軍裝。

林青青有些疑惑,她仔細在兩人的合照上觀察了一下,發現和易澤延站一起的男子似乎和程茵長得有點像,她記得易澤延告訴過她,程茵的哥哥是他的好兄弟,不過她來這裡這麼久了也沒見著,莫非程茵的哥哥已經不在了?而易澤延手上抱著的那套軍裝是他的?

林青青洗完澡爬上床。管家將易澤延的房間安排給她住,那易澤延住哪裡呢?林青青一想到這個問題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她突然反應過來,她現在是易澤延的妻子,她和易澤延一起回父母家,管家當然是要將她安排給易澤延一個房間!

也就是說等會兒易澤延也要來這個房間住?

也是呢,他堂堂一家之主,怎麼可能去睡客房?就算這邊的人都知道他們夫妻關係不好一直分房睡但也不可能安排易澤延睡客房啊,這樣也太不給他麵子了不是嗎?

怎麼辦?寶貝被他奶奶給帶走了,沒有孩子在,那她就是孤男寡女和易澤延躺一張床上了。

雖然和他是夫妻沒錯,但是……

林青青急忙縮在被窩裡,可是縮進去了又覺得不妥,然後又鑽出被窩跳到床下,可是跳到床下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難不成她還要特意去跟管家說一聲她和易澤延是分房睡的嗎?讓管家另外給她安排一間房?

這樣她將易澤延的臉麵置於何地?

不妥不妥,這樣更不妥。

看樣子就隻有等易澤延回來再商量了。林青青便又爬進被窩,隨便拿了一本書翻著,不過她等了很久也沒見易澤延回來。

是還在忙酒廠的事情呢,還是說易澤延已經在彆的房間睡覺了?

不管是哪種情況林青青都撐不住了,她往被窩裡一倒,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易澤延知道林青青今晚會睡他的房間,實際上這樣安排就是他暗示給管家的,所以他回來看到床上熟睡的女人並不意外。

她睡得很熟,絲毫察覺不到有人進來。他在床邊坐下望著她的睡顏,許久沒有動作,昏暗之中,他端坐的身體就像是被石化了的野獸一樣。

就這樣看了她一會兒他才去洗漱,他在床上躺下的時候卻並沒有挨著她,而是在另一邊,和她隔了很遠。

易澤延發現他根本睡不著,他將手臂枕在腦後,轉頭看著她。房間裡並不是黑得完全看不見,微弱的光線中,他可以看到她模糊的睡顏。

這應該是結婚以來他們第一次單獨在一個房間睡覺,第一次和她見麵到現在他就和她一起睡了三次,一次是那次意外,一次是和小淵,還有一次就是現在。

原本還以為她會拒絕管家的安排,畢竟她很清楚睡在這裡就是默認了要和他同房。上一次她睡他房間畢竟有小淵的作用,可是這一次沒有小淵。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願意和他躺在一張床上。

望著她的睡顏他還有一種朦朧的,像是身處夢境一般的感覺。

可是人大概都是貪心的,她排斥他的時候總希望她能讓他靠近一點,哪怕就一點也行,可是靠近一點後又想再靠近一點。

所以,在短暫的不可思議的感覺之後他便往她身邊挪了一點。

可是還是隔了一點距離,即便如此這個距離還是能讓他清晰地聞到她頭發上洗發水的味道,可以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然而還是不夠,還想再近一點,他想到了那晚他偷偷抱她之時的感覺,她軟軟的身體窩在他的懷中。

她馨香的氣息往他鼻端撲過來。

很貪戀。

他慢慢伸出手臂,隔著被子將她圈起來,力氣卻很小,不敢摟得太緊,怕她醒過來。做完這些他才輕輕呼出一口氣。

然而動作還是僵硬的,還是隔了一點距離,不敢和她靠得太近,因為她不喜歡。麵對她之時必須有所保留,這已經成為了他麵對她之時下意識的想法。

那被他輕輕摟著的人兒突然動了一下,易澤延隻覺得渾身一僵,那麼一瞬間腦海中已經閃過了無數種如果她醒來質問他該怎麼解釋的話。

然而她隻是動了動,挪動了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挪到了他的懷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懷抱太舒服,她竟又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易澤延:“……”

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襲來,他渾身僵硬著,半天也不敢動一下。

他低頭望著懷中的人,她還睡得很熟。

他突然忍不住笑起來,用手指按壓著太陽穴,壓抑地笑著。

睡著的她真的好乖巧,再也沒有以往麵對他之時的那種戾氣,還記得她在失憶之前一臉厭惡又憤怒對他說,“不離婚是吧?那我就攪得你全家都不得安生!”

那時候的她是如此張揚又殘忍。

可是她現在這麼乖巧窩在他懷中。

這是他以前完全都不敢想的。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這種陌生的被她親近的愉悅的感覺中時,他卻感覺胸口一痛,他皺了皺眉頭,這才發現她咬在他胸口上。

有點疼,但他可以忍住。

不過她並沒有咬太久就鬆開了,然後他聽到她含含糊糊說了一句,“大雞腿。”

易澤延:“……”

易澤延一時間哭笑不得,她這是將他的胸口當成是大雞腿了嗎?

他突然有點想看她吃到大雞腿滿足的模樣,所以他將身體往下挪了挪,與她麵對麵,正好看到她砸了砸嘴。

“這麼好吃?”他輕聲問她。

他的心情真是好極了。

她睡著了沒有回答他,可是他卻很享受這種靠近她的感覺,似乎這樣能將兩人的生活融入到一起,似乎那個陪她吃雞腿的人是他。

雖然是孤獨的,一個人的,如幻覺一般的幻想,可是他還是很享受。

可是還沒有完,她突然仰了下頭在他的耳根下靠近脖子的地方輕輕咬了一下,然後又用舌頭舔了舔。

易澤延:“……”

然後他聽到她說:“冰淇淋。”

易澤延:“……”

易澤延就像被電到了一樣,好半晌沒有反應,可是她似乎沒吃過癮,然後又側了下頭,在他的臉頰上咬了咬舔了舔,就這樣一路路咬咬舔舔直到快挨到嘴角。

可是她似乎還要往前。

不能了不能了,再往前就不能了。

快將嘴巴偏開,不然她搞不好會咬上去,快偏開易澤延,她咬上去再舔一下你絕對受不了的,所以快偏開。

這樣很危險!

心裡有聲音一遍遍這樣告誡自己,全身的肌肉緊繃起來所有的力量都蓄積在一起,可是偏開頭這麼簡單的動作他卻做不了。

甚至,他竟變態的,期待著。

然而她咬到快挨上嘴角的時候卻停下了。

內心的擔憂恐懼,期待,掙紮一瞬間消失不見,他轉頭看向她,她竟然不吃了。

巨大的失落感蔓延而上,他竟忍不住問她:“冰淇淋不吃了?”

他望著她的嘴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親親舔舔的緣故,她的嘴巴上沾著涎液,越發顯得她的嘴唇晶瑩剔透,在昏暗中看上去竟透出一種誘人的玫紅色澤。

她沒有說話,已經睡得很熟了,易澤延有點懊惱,他皺著眉又問道:“這樣就吃夠了嗎?”

不料,他話音剛落,她突然張口在他的臉上很大的咬了一口。

易澤延:“……”

咬得不重,可是這力道很要命。

沒人敢這麼咬他的臉,也就隻有她了,可是他反而還賤兮兮的很享受她咬著他臉的感覺。

咬完一口,她似又張了張口咬上去,他幾乎是本能的,偏過頭去,將嘴巴送到她的嘴巴上。

這一口正好咬上他的嘴唇,咬上去,吸了兩下,混論不清的說道:“果凍。”

易澤延:“……”

她的唇真的好軟,挨上的一瞬間他就差點失控,本來懷著期待,可是他沒想到殺傷力竟然這麼大。

她睡著了易澤延,如果她突然醒來看到了該怎麼解釋,本來現在她對你的態度已經有所好轉,難道你希望她又厭惡你嗎,還要過以前那種日子嗎?

來日方長,再這樣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的。

他記得公司上市之前,所有人都反對,上市了可以融資,那麼易家人就不再是唯一持股人,對易家的衝擊會很大,可是他卻力排眾議,堅持讓公司上市,那時候的他真是果斷又理智的。

他一向都是如此,他的果斷和冷靜是與生俱來的,易澤延,他是那種就算麵對死亡也能理智分析的人。

可是現在,理智在拉扯著他,他知道應該將嘴巴偏開,不能再讓她咬他,她睡著了,他這是趁人之危,這樣不是君子所為。

雖然他也不是啥君子。

她的味道卻是如此誘人,他是男人,是她的男人。

他是理智又果斷的易澤延,不能再讓她咬了必須把嘴巴移開。可是理智又果斷的易澤延,在她咬了一會兒之後卻伸出舌頭,撬開她的牙齒,一路探進去。

真TM要命!

然而根本停不下來。

他渾身肌肉緊繃到隨時都要爆炸,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汗,可是還是無法阻止自己。

她的誘惑真的太要命……

可是就在他將舌頭伸進去還沒開始作亂呢,她卻猛地一咬,易澤延急忙將舌頭收回來。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這一次她咬得很重,而且咬在舌頭這種敏感的地方,痛感會放大無數倍。

易澤延在心頭罵了一聲自己活該,然而心裡麵卻又有點委屈,這女人,怎麼能下口這麼重。

這樣還罷了,明明她咬了他一口,他把舌頭收回來她卻還不罷休,她甚至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果凍!青青要吃果凍!”

易澤延:“……”

再被她咬一口他覺得他會死,是真死!

可是她還在嘀咕,“青青要吃果凍嘛。”

縱使嗓子毀了,縱使她的聲音不再如以往那般嬌媚動聽,可是這樣軟軟的語氣依然讓他受不了。

撒嬌一般的語氣。

她何曾對他撒過嬌。

他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就妥協了,被她咬到的舌頭還痛著,然而心頭已經先豁出去了。

罷了罷了,咬就咬吧。

他將舌頭伸過去。

來吧來吧吃吃吃,你的果凍。

他皺著眉頭,閉上眼睛,準備著劇痛的到來,然而他等來的並不是劇痛。

就在他將舌頭伸進去的那一刻,就像是終於等到了想要的東西,她急不可耐的含著他的舌頭……輕輕的吮吸了一下。

易澤延猛地睜開眼。

眼底有可怕的猩紅一點點蔓延開。

她並不是想要果凍,她是想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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