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燭聽了兩耳朵,不太感興趣,視線忽然轉向一旁的林冉,看了她兩下,目光再挪開。
林冉夾了顆西藍花到自己的盤子,偏眸莫名看她一眼:“看我乾什麼?”
夏燭翻著自己碟子裡的糖醋小排,猶豫了又猶豫,在想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和周斯揚的事。
她性格好,朋友多,但關係最好的就林冉一個,再數數,可能還有這兩年走得格外近
的陶桃,但陶桃認識周斯揚所以這事兒還真沒辦法跟她講。
繃了繃唇,問林冉:“.你最近怎麼都不關心我的婚姻生活。”
林冉咬了口那個格外大的西藍花:“最近忙,顧不上,怎麼,有新進展?”
女孩子湊在一起,聊聊追星、衣服、各自的工作,再就是聊聊各自最近在發展的男人。
林冉沒有男人,所以隻能夏燭聊。
她筷子尖劃拉了兩下盤子,兩秒後,重重歎了口氣,往林冉旁邊斜斜身體,壓低聲音坦白:“.前幾天,我腦子一抽.變成了真夫妻。”
饒是林冉再淡定,還是霎時鬆掉筷子上的東西看她,皺眉:“雖然我之前開玩笑,但要是他強迫你”
夏燭趕緊拽住她的袖子:“我主動的。”
林冉哦了一聲,像是鬆了口氣,不過眉心沒完全鬆開:“你喜歡他?”
夏燭沒說話,轉了轉筷子,片刻後,點了下頭:“可能有點吧。”
長得帥,有能力,對她也還算不錯.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人,不喜歡他好像才奇怪。
“那他呢?他也喜歡你?”林冉問得很直白。
夏燭皺了皺眉,思考片刻,搖搖頭:“他應該覺得我挺有意思。”
她自認腦子還算清楚,也知道周斯揚這個年齡,這個身家地位,不可能把感情的事看得很重,要說喜歡,周斯揚肯定不討厭她,但要是說真就合約夫妻變真的,和和美美一輩子好像有點太異想天開了。
而且周斯揚,她不太相信這種有顏有錢的“成功人士”會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跟她頂多是曖昧上頭逗逗趣,這婚最後九成九還是要離。
周斯揚當初找她就是為了應付家裡聯姻,不被婚姻束縛,現在怎麼可能真娶她。
林冉看她:“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嗯”夏燭支著下巴,聲音合著昏色光線的民謠聲,慢吞吞的,“反正我也沒談過戀愛,就當放任24歲的自己體驗一下男女感情.”
她眨著眼睛看回林冉,暖光在瞳仁裡打出亮色,跟打了雞血一樣展望自己的美好人生:“該搞事業搞事業,該享受曖昧享受曖昧,然後合約一到,瀟瀟灑灑的離婚,在設計行業大展拳腳,成就自己的一方藍圖!”
林冉
笑,很寵溺的語氣:“行,在設計行業大展拳腳,成為你從十八歲開始就想成為的女強人。”
耿凱組的局,耿凱自然是社交的中心,一頓飯吃下來,忙著照顧幾個師弟師妹,沒顧得上跟夏燭講話,飯局結束,一行人從餐廳出去,好久沒見了,話匣子止不住,都沒急著走,站在門口聊天。
耿凱結完賬,再出去,看到離了人群兩三米自己站著的夏燭。
吃飯時喝了點酒,她人有點暈暈乎乎的,林冉本來說把她送回家,自己再去醫院,但夏燭說周斯揚就在附近,等下接上她一起走。
林冉看著她給周斯揚發了消息,放下心,先一步打車回醫院照顧她母親,林母的手術最近幾天要補做第二次。
夏燭撥了撥頭發,站在路邊邊吹風邊散酒氣,這家酒館的自釀,度數不高,卻格外上頭,吹著風眨了兩下眼睛,感覺人有點暈,恍惚中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遲緩地回頭。
耿凱從後麵走上來,看了眼她身上的T恤,問她冷不冷。
進入九月,儘管沒有全方位降溫,但晚上也比之前涼不少,夏燭穿著寬鬆的黑色T恤,下擺紮進深色的闊腿褲,胳膊太細,寬闊的袖管顯得空空蕩蕩。
她按著太陽穴晃了晃腦袋,在心裡吐槽自己的酒量,都是好久沒見的同學,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