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的?!!”
有羅飛的安排,混亂的局麵處理得很快,不過十幾分鐘,代駕和車差不多都安排好。
一眾人從餐廳出來,往路邊走,夏燭刻意落了人群一步,走在最後麵,耿凱由於結賬,也晚了些,追上人群時,正好和夏燭並肩。
“師兄。”她勾住包帶,叫住耿凱。
不喜歡,所以她覺得有必要說清楚,儘管對方沒有正式表白,但她應該表明自己的態度。
耿凱微詫停步,兩步轉回來看著定住的夏燭。
夏燭舔唇,委婉卻明白地表達:“我一直都隻是把你當做師兄,沒有彆的想法,以後也是”
耿凱一愣,兩秒後笑了下:“拒絕得這麼徹底?”
老實講,這樣直白地說,夏燭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但不說明白以後會更麻煩,她輕點頭:“嗯確實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再抬眼,發現前方陶桃她們已經走遠,夏燭不想在這件事上聊太多,再次點頭跟耿凱致歉,然後幾步上前追上陶桃。
陶桃聽到聲音回頭看她:“你怎麼落在後麵?”
夏燭正要解釋,羅飛正好從一側走來,把周斯揚吩咐他分的藥發給大家,發到夏燭時正好沒了,夏燭也沒太在意,說自己和陶桃一起用。
羅飛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接著夏燭手機亮了亮,收到消息。
周斯揚:[回家?]
夏燭:[嗯嗯。]
夏燭看了眼陶桃,想到剛剛在裡麵,手指摸在屏幕上,小心發了個——
夏燭:[你不要總是明著關心我.]
太明顯,會被發現。
消息發過去幾秒沒回音,夏燭抬頭,跟陶桃說了兩句,幫她給手腕貼膏藥,膏藥貼上去,陶桃瞅她:“你等會兒回去也抹抹碘伏。”
夏燭點頭應,再低眼看手機,掃到周斯揚回的消息。
周斯揚:[那偷偷關心可以?]
夏燭覺得這人一定在什麼戀愛班裡訓練過,為什麼一句兩句,總要這麼引人遐思,膏藥的貼紙塞到陶桃手裡,正要打字,對麵直接撥過來一個語音通話。
她心裡下意識一驚,往旁邊兩步,接起來。
周斯揚溫和清懶的聲線從聽筒傳出:“過來,停車場等你,塗藥。”
夏燭抿唇還想說話,被對麵的周斯揚截住:“彆說等你那些同事都走了再說。”
“已經等你很久了。”
夏燭自己都沒意識到地提唇,低著聲音嗯了下,摸了摸鼻尖側頭跟陶桃道彆,說自己先走了。
“走吧走吧。”陶桃揮手講。
夏燭刻意繞了一下,才往停車場去,卻還是被耿凱看到。
他避開人群接了個電話,客戶打來聊項目的,花了些時間,事情聊完,掛了電話往原先的店前的路邊去,卻看到了往停車場小跑而去的夏燭。
離得遠,又是晚上,他看得不算清楚,但還是能認出,她停下腳步的地方,那輛車價格不菲。
車另一側站了身姿高挺的男人,有車和樹影擋著,他其實看不清夏燭走過去兩人都乾了什麼,但耿凱還是盯著看了幾眼,才收了視線往來的地方去。
周斯揚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讓夏燭坐上去。
他穿著休閒的淺灰色襯衣,左側袖口挽在肘間,拿了碘伏和棉簽,對已經彎身坐在座椅上的人道:“麵對車外坐,腿伸出來。”
夏燭聽他的話轉身,但還是眼神上瞟,看他:“.我自己來。”
“嗯,”周斯揚提了下褲管,在她身前蹲下,手背碰了碰她的腳踝,低頭用棉簽沾擦傷藥,“你確定自己能塗到這個位置?”
蹭傷的地方在腳踝後側,她自己確實不好塗。
兩句話間,周斯揚已經握了她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夏燭動了動,被周斯揚壓住腳背:“藥蹭我褲子上了。”
夏燭抬手摸鼻子,很小聲地哦了一下。
從吃飯的地方開車回兩人住的小區,花了四十分鐘,程煜非約了人下一場繼續喝,沒跟著回來搭順風車。
回到家,周斯揚先去了浴室,夏燭在陽台上打電話。
郭枚和夏慶元因為夏姝住院才沒過來,夏燭想打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時間已經晚了,夏姝剛打上消炎藥睡下,郭枚拿著手機起身,出了病房門,輕聲帶上:“還是老毛病,斷斷續續地住院,根治不了。”
夏燭轉身,背靠陽台欄杆,低頭,玩拖鞋上的毛球:“需要錢嗎,我這裡還有點。”
“不用。”郭枚說,“前些天放在你大伯那裡的錢,又
打回來一部分。”
大伯這些年一直在小打小鬨做一些生意,郭枚和夏慶元的積蓄拿出了一部分放在他那裡,每年多多少少都會分到些錢。
老兩口知道不能讓夏燭給家裡貼錢,所以她每次問家裡需不需要,兩個人都統一口徑說不用,他們自己也知道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心思大部分都放在小女兒身上,所以對夏燭是有愧的。
“你爸單位分的那個房子,房產證下來了,我們想填小姝的名字,”郭枚聲音低下去,“雖然是你爸的房子,但我們還是想跟你說一下。”
夏燭踩毛球的動作一頓,片刻後,嗯了一下。
會這樣跟她說,就代表郭枚和夏慶元已經決定了,她就算有異議多半也不會改變。
她低頭,腳尖重新踢上鞋子上的毛球,其實她也不會有什麼異議,畢竟夏姝的身體情況放在那兒,郭枚和夏慶元怕自己年齡大了,小女兒無依無靠,自然是要想辦法給她多留一些。
但家裡已經有一套房子是夏姝的名字了,想到這兒,夏燭握著手機的手食指微蜷,還是有些低落。
不是因為這些東西的價值,純碎是有點難受,總覺得自己是父母的第二順位。
周斯揚從臥室出來,看到站在陽台上發呆的人,毛巾揉了把未乾的發頂,走過來:“乾什麼,罰站?”
夏燭聞聲抬頭,扯了下肩上的披肩,盯著他看了兩眼,搖搖頭,眼睫重新低下去。
她心情不好,不太想說話,就算是周斯揚,她也不想說話。
周斯揚發頂的毛巾拿下來,肩膀抵上陽台的玻璃門框,斜倚著,抖了抖手裡的毛巾抱胸,目光落在還執著踩拖鞋的人身上。
瞧著看了兩秒,直起身,走過去,抬手,手背碰碰夏燭的臉:“什麼情況?”
夏燭再抬眼,觸到男人的眼神,幽沉的眸子,明明總是帶著戲謔,調侃和揶揄的,卻又意外,格外讓人心安。
她呼了口氣,挺自然地走過去,兩手抬起,抱住他的腰。
胸前迎麵撞進懷一個人,周斯揚避開她擦傷的手臂,抬手環保住她,再低頭,看到她側臉靠在自己胸前,睫毛輕顫。
他幫她把掉落的頭發重新掛回耳後,指腹蹭了蹭她的側頰,用比剛剛更溫柔的聲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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