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
之前消滅長穀楓的女醫生從櫥窗裡拿出棉簽和藥水:“少年,剛剛不還好好的在記錄數據嘛,怎麼會受傷?”
原來她是東高的保健老師啊,這是夏目清羽剛剛知道的訊息。
不是吹,他從小就知道,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雖沒做到一天一個蘋果,但長這麼大他幾乎沒怎麼生過病,除了打疫苗和體檢就沒去過醫院。
“坐姿不雅,不小心,從椅子上摔下去了。”他說了謊。
實際上,是有位女腕豪把他過肩摔了,說出來也沒人信。
“外麵的是?”女醫生隱約瞅見門外有一道倩影。
對,那就是女腕豪,一拳放倒一個男同胞。
夏目清羽心裡可以給出如此肯定,但嘴上絕不能這麼說:“是我的社團部長,她親愛的部員受傷了,總不能放任不管吧。”
“這麼溫柔負責的部長現在很少見了。”女醫生仿佛嗅到戀愛的酸臭味,口吻揶揄,“還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溫柔?他差點笑出來。
溫不溫柔他不知道,但她不負責的話那就是肇事逃逸。
正義的警察同誌會逮捕她的。
“你女朋友?”女醫生藥水滴手上,突然警覺。
“說笑了,從某種意義上,我們都不算是朋友。”、
夏目清羽想起那天體育課的情節,那種感覺就和表白被拒有啥差?雖然他並沒戀愛的意思……
“咦~”女醫生發出來不信任的聲音,“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疼,稍稍忍一下。”
“我堂堂七尺男兒……斯~”
男生怎麼呢?受傷就要強忍著?拜托,現在是法治社會,追求的是男女平等。
還有,保健老師你怎麼還記仇?在我傷口上轉一圈的怎麼回事?彆給我說,這樣能有助於康複?
“那以後注意點,坐姿不端正小心駝背!”上完藥後,女醫生瞧見夏目清羽結實的身軀沒忍住拍了下他後背。
再次一陣哀嚎。
夏目清羽套上校服,來到走廊,初鹿野部長在那裡等他。
“還好嗎?”她很在意剛剛的猿猴叫,聽起來就像肋骨斷了好幾根,明明她有控製力道,甚至體貼的護住了頭部。
夏目清羽轉動僵硬的脖子,像體育課那樣活動活動全身關節,骨頭發出咯咯響聲,確認身體的各個部件還能用,扭頭說:“往後的日子應該還能自食其力。”
兩人並肩同行,腦袋才超過他肩膀的初鹿野鈴音顯得很嬌小。
放倒他的就是這麼一個玩意兒……夏目清羽並沒有不尊重她的意思,隻是感到不可思議。
還是自己太弱了!他要學弓道劍道還有跆拳道,晚上還要加幾組平板支撐。
東京帥哥總不能老是被放倒,特彆是被女孩子,多傷自尊呐。
“我衝動了。”
初鹿野鈴音似乎有些自責。
“不過有控製力道。”
但不多……
“感謝少俠不殺之恩。”夏目清羽盯著腳下的路,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想了好半天,就憋出了這麼一句。
“在北國,打熊是一項極具刺激和冒險性的極限運動。”初鹿野鈴音突然提及起北國的事。
夏目清羽停止腳步揣摩這句話,然後難以置信地問:“意思是你乾趴過熊?”
“沒有,那也太誇張了。”
初鹿野鈴音並沒等他,繼續向前。
還好沒那麼離譜,夏目清羽長舒一口氣,便跟了上去。
“僅僅是能過幾招的程度。”初鹿野鈴音見親愛的部員追了上來,不鹹不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