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辦?”初鹿野鈴音也意識到了重點。
夏目清羽看向庭院追逐打鬨的孩子們,靜靜回複:“先慢慢弄清楚‘被孤立’的原因?然後讓他慢慢嘗試改變?”
“的確很有夏目同學的作風。”
初鹿野鈴音緩緩起身,雙手抱胸,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過來,接著說:“但在我看來,孤立和孤獨是倆回事,一個是自身,一個是周圍,所以我並不認為他有問題。”
晚風越過伊豆高原,扶起少女的柔發和裙角,碧藍的眼眸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言語銳利。
喂喂,這股宇智波斑宣戰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的出發點存在錯誤?
怎麼可能,初鹿野鈴音不招人喜歡的原因,其實也有盛氣淩人的過錯吧,雖然她並不在意。
那個孩子說不定也是這樣,一味沉迷在自己的領地內,不攻擊彆人,也不讓彆人融入。
沒有一個正常的人會和‘整天看不起他’的人打交道。
自己能和初鹿野鈴音聊幾句,都是建立在他態度和藹並且和她一樣很優秀的情況下。
退一步講,是他在包容她。
他沒有過錯。
雖然對方在某些方麵的確令他喜歡,但不能因為對方是與自己靈魂匹配度99%就一直讓步。
擁有上輩子的失敗經曆的他,深知每一個人想要快樂的活下去,就需要不停的去適應環境。
這就是所謂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所以他也希望對方也能做出改變,這也是為了她未來能夠交到朋友。
故步自封絕不是好事。
“但初鹿野部長不招人喜歡,也有太盛氣淩人的原因吧。”夏目清羽嘗試提醒眼前的少女,沒有笑。
“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啊。”
初鹿野鈴音一如既往的平靜,聲音卻好像被風帶到了遙遠的地方。
對方水靈的眸子也沒有多餘的漣漪。
她似乎有絲生氣,還是難過?夏目清羽第一次沒讀透眼神。
初鹿野鈴音背著手,慢慢後退拉開距離,悄悄離開了。
夏目清羽沒有追上去,他在思考。
也許他真的說了過分的話,但是這種話是一定要說出的。
而且在這件事情上,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了。
換個角度想,矛盾在一開始爆發也不是壞事。
他們雖沒在幫助小男孩的事情上達到共識,但似乎都有自己的想法。
在這場無形的戰爭之中,誰若能讓山本同學做出改變很好的融入集體,那就證明自己沒有過錯。
夏目清羽雖想急於證明自己的觀點,但他也沒有立即行動。
總不能馬上抓住一個小男孩問;嘿,man,你們為什麼不和山本同學一起玩啊?
弄清楚是被無形的牆壁隔開,還是自己將自己關進黑屋固然很重要。
但不能太魯莽,隻能慢慢尋覓機會。
夏目清羽已經有思路了,如果不好直接開口,那就可以試試讀心術。
想到這,他突然發現剛剛弄丟了重要道具……
將小孩們送回房間,由柴田理惠和滅絕師太負責他們的洗漱,沒什麼事兒的夏目清羽回到自己的起居室。
身為此行唯一的成年男性,在住宿方麵當然受到了優待。
他被安排在後花園的雜貨屋,類似於東國小區的保安亭,原因是實在沒有可以分隔性彆的空房間。
彆墅後院的小屋其實並不簡陋,室內環境完全不輸於東京某些單間,甚至還有獨立的浴室衛生間。
但從小窗探頭出去,看見其他人居住的氣派樓座,就感覺是從簡陋出租房眺望高樓。
夏目清羽收回目光,心裡暗自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