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清羽已經分不清,是無意,還是巧合了。
總之,他又在稍微偏僻的地方。
看見了自己熟悉的女孩與討厭的配角站在一起。
待他走過去的時候,那個討厭的家夥又走開了。
“馬場秀智,剛剛又給你說什麼?”
“來自同為白組的勉勵。”初鹿野鈴音雙手置於後腦勺,把馬尾紮了起來,順帶白色發帶穩了穩。
穿著寬鬆運動服的她,胸前幾乎是向上抬起來一個美妙的高度。
真的亂人道心。
“恭喜,初鹿野部長又交到朋友了。”回過神,夏目清羽想了想說。
初鹿野鈴音愣了一下,旋即冷冷道:“夏目部員,我的友誼什麼時候那麼廉價了?至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的朋友隻有你一個。馬場同學,隻不過是最近開幕式彩排有過幾麵之緣,罷了。”
“那你討厭見到他嘛?”夏目清羽直接問。
“這算什麼?奇怪的占有欲?”初鹿野鈴音雙手抱胸,嘴角露出好看得意的笑容,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夏目清羽莫名心情好多了,聳肩提議道:“人多你會煩不是麼?”
“的確,短短不到一天,莫名其妙已經有六七個人,向我訴說他們幼稚的愛意了。明明我根本不認識他們,該說是勇氣可嘉,還是臉皮太厚呢。”初鹿野鈴音用一根蔥白的食指,撥動著兩鬢垂下的幾縷柔發。
沒有炫耀之意,一臉嚴肅。
“沒辦法,你的魅力無可爭議,就和我一樣。”剛剛見過世麵的少年毫不猶豫地說。
“那我寧願不要。”少女甩了甩高馬尾,抬眸盯著他。
夏目清羽又下意識瞥了她一眼,沒有穿緊致運動服的她,身材凸顯的淋漓儘致。
運動短褲下,是頗有健康肉感的大腿。
白的像雲,軟的像棉花糖。
男人的色欲隱隱作祟,少年的道心差點隕滅。
他好像懂了,每逢下課一堆男生趴在陽台欣賞運動女孩的心情了。
所以,馬場前輩還是請你 go die吧。
“又不是你的錯。”夏目清羽慢慢抬眸,不小心和那道美眸撞上了。
初鹿野鈴音雙眼微眯。
明明她身高更低,夏目清羽卻感覺對方在俯視自己。
“也不是我的錯。”
少年在生死間猶豫了一秒,收回紳士的目光,緩緩又補充了一句。
“等體育祭結束,一切都會過去的。”
“你該不會又要乾什麼蠢事吧。”初鹿野鈴音上下打量他,眼神略顯不安。
“那你一定要原諒我。”
“視情況而定。”初鹿野鈴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在她心裡,理智永遠是第一位。
“放心不會太過分。比賽也快開始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快去熱身吧,萬一肌肉拉傷就不好了。”
夏目清羽招招手,朝人群幾步。
忽然回頭,拿著卷起來的紙筒當喇叭。
“我就不給初鹿野部長賽前加油了,在我看來,那更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吧。你隻需要儘力就好,體育祭又不隻有第一名。”
儘管他這麼說,初鹿野部長還是會去爭第一吧。
畢竟那樣才是她。
他要做點什麼。
“謝謝。”女孩將有些亂的頭發,撩到耳後。
“那一會兒見。”
“嗯。”
微風拂過她的臉頰,帶來一絲涼意。
身處喧囂之中,卻仿佛能聽見男孩遠去的腳步聲。
當男孩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外,她方才轉身進行熱身。
…………
執行委員們有的充當賽事的裁判計分員,有的成為體育老師的傳令兵,剩下的全部擠在主席台幾張桌子前,手裡捏著傳音話筒,進行局域賽賽廣播。
靠在樓梯口的少年登進了主席台,拉一個座位坐下。
“夏目君,怎麼在這?”廣播部的池上櫻捂嘴驚呼。
由於少女的驚呼,坐在另一側的馬場秀智也往這邊看了一眼。
“作為特邀嘉賓。”
夏目清羽笑著說,“怎麼不歡迎我?”
“哪裡哪裡……隻不過,特彆嘉賓不是藤田老師出任嗎?”池上櫻掏出桌麵上的名單,眼神確認道。
“體育祭老師也是相當辛苦,我想趁自己還沒進行比賽時,就過來幫幫忙,當然也有征求同意了。”夏目清羽視線移至彆處,池上櫻順勢看去。
不遠處,一個健壯的中年男人大嘴一咧,露出白花花的牙齒,笑著豎起一根大拇指。
“那就有勞,帥氣體貼的夏目君了。”池上櫻微微俯身,以示尊敬。
“學姐哪裡話,我們都是紅組的,那便是生死相依的戰友。”夏目清羽指指額前的紅色發帶,與池上櫻是同一顏色。
“所以為一起對抗白組,加油吧。”少年扭過頭開始調試桌麵上的麥克風。
馬場秀智微微皺眉,摸了摸自己額前的白色發帶。
“……嗯唔,沒問題。”池上櫻望著那張俊秀的側顏,有些癡癡的,麵頰微紅。
隻比較外貌,夏目清羽可是比學生會會長馬場秀智還要誇張的美男子。
況且他溫柔爽朗的性格總會給人一股心安的感覺,就好像由他來解說,紅隊一定會輕鬆取得勝利一樣。
“池上學姐,新生組女子短跑一百米,紅組的戰友,你更看好誰?”微微拉攏桌麵上的麥克風,整理整理桌麵上散落的文件。
“水樹奈吧。”池上櫻立即回答。
“水樹同學,很厲害嗎?”夏目清羽想起了曾經體育課上慢慢跑著的一道倩影。
能贏麼?
“是啊。”
“能細講講水樹同學的光輝事跡嗎?方便,我等會好給我們組,漲漲士氣。”夏目清羽心裡自有算盤。
“沒問題。”
幾分鐘後。
“啊啊……呼……喂喂。”夏目清羽試音。
“夏目同學,已經通電了。”一旁的池上櫻用胳膊肘輕輕戳了戳他,半遮嘴,小聲提醒道。
少年絲毫沒有歉意。
反而指尖捏了捏話筒。
池上櫻見狀立馬捂住粉嫩的小耳朵。
隨後。
全校廣播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噪音。
引得全場人捂住耳朵,帶著煩躁的情緒看過來。
在人群的情緒還沒上升到峰值,夏目清羽風輕雲淡地說:
“看吧,這有什麼辦法?廣播部實在太窮,我看這個話筒的年齡比我還大了,也許和我親愛的老媽是一個輩分的,稍稍不注意可能就會炸麥。回頭我幫你們和學校老師說幾句,提高一下社團的活動預算。”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