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那邊還好,經典老三樣,剪刀手,茄子笑,擠進鏡頭。
最後,再添加億點點特效修飾。
而男生那邊充分遵循著‘最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樸素的料理方式’,凡人身軀能做到的,絕不用特效。
在彆人頭上比奇怪的手勢,互相靠近的jiojio走姿就算了。
卡卡羅特和貝吉塔的合體姿勢是怎麼回事啊?
不怕中二過度,喪失三年擇偶權麼?
夏目清羽就像星爺一樣苦澀的搖頭笑了笑,示意成熟的自己和那群貨色不是一路人。
“好了,各個班級先整隊集合,依次拍一照集體照。”最後到場的滅絕師太雙手一合,發出的響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無論是哪個國家的校園集體照,都或多或少會有一張以某台階為背景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
由於夏目清羽平時很喜歡樂於助人,大家都很樂意讓他站到第一排的C位,而他的‘女朋友’自然被連帶到了他的身邊。
哢嚓。
短暫的協調身高排序後,出爐了修學旅行的第一張照片。
讓夏目清羽總結一下幼稚鬼男生們就是,給自己留帥氣動作的同時,也沒忘了醜化好兄弟。
而他就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活了兩世的他怎麼來講都會更加成熟。
他屬於在拍攝正經班級集體照時,故意做鬼臉的那個。
當大家檢閱照片的時候,總能第一個發現他,並笑出聲。
對此,臉皮厚的夏目清羽毫不在意。
每一個班級都該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顯眼包,那為什麼不能是他呢?
“好醜。”這是初鹿野鈴音看到照片時的第一印象。
“這才是藝術,這才有日常的感覺。”夏目清羽癟癟嘴,開始從更高位麵指點她。
不單單於此,他甚至還倒打一耙。
“而且我看起來這麼奇怪,不也怪你麼。”
“怪我?”
初鹿野鈴音輕皺眉頭,疑惑地看向他。
這個家夥老是讓她捉摸不透。
“你看你,那麼漂亮的一張冷得像一塊冰一樣。離我又那麼近,這麼一對比,我的畫風都更抽象了。”夏目清羽指著照片上她,音調有點顫抖,眼神又是膽怯又是堅定的。
要是真有什麼意外不測,他會立馬打出天氣卡組,播報京都的溫度濕度風向。
誰料。
初鹿野鈴音隻是溫柔地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少年更害怕了,連忙托起掛在胸前的單反相機示意。
“你看,我也是專業的攝影師,讓我給你補拍一張怎麼樣?就當檢驗一下,我最近攝影方麵的水平如何。”
現在是自由拍照時間。
“行。”女孩答應的很利落,不禁讓夏目清羽有點夢幻感。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這麼溫柔。
很快。
他們找到了一個好位置。
一顆參天古樹下。
“該笑了。”
夏目清羽從單反相機後麵探出腦袋,露出了一個浮誇的齜牙笑,好似在展現自己平時保養得當的大白牙。
她沒笑。
夏目清羽用一根手指推高了自己的鼻子,露出兩個豬鼻孔。
她沒笑。
夏目清羽雙眼朝翹鼻梁靠攏,咧開嘴巴,食指貼唇,看起來像豬豬俠一樣傻乎乎吃著手指。
她還是沒笑。
接下來,夏目清羽依舊沒有放棄。
短短幾分鐘內,把能想到的所有抽象的表情都做了一遍。
但對方的笑點似乎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
依舊沒有笑。
這可把他愁壞了。
明明剛剛一起坐車聊天的時候,笑得那麼開心。
現在是怎麼回事?
是在故意憋笑麼?
一直像模特一樣站在台階上的女孩恍惚間有一種自己是不是參加了一項憋笑挑戰的錯覺。
隻要對方逗笑了她,就能獲得獎勵。
她很想配合的笑一笑,但屬實做不到。
就像有人深更半夜,看搞笑視頻在被窩裡笑出了豬聲,第二天興高采烈分享給朋友的時候,朋友卻表現的很平靜,或者敷衍地一笑而過。
以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一旦施加一個‘你該笑’的旨意,快樂閾值就被無形提高了。
而人總是會下意識反抗命令。
但他真的看起來好傻。
哪有人賣弄醜相,故意取悅大家的?
想到這。
腦海中剛剛集體照的鬼臉與麵前的顯眼包重疊。
她笑了。
笑得很自然。
哢嚓。
身為一個合格的攝影師,抓拍美景是基本功。
“怎麼樣?”初鹿野鈴音詢問照片。
“京都果然和傳聞一樣,是一個古老安靜的城市。”夏目清羽看著照片有些神愣,害羞的他想了想,打出了風景卡組。
“你是想說,和國除了東京,都是鄉下?”初鹿野鈴音想給他貼上‘地域歧視’的標簽。
“我可沒有那麼說,還請初鹿野部長不要擅自惡意揣測。”少年抱著相機大聲地笑了出來。
少女略顯無奈看了他一眼,踩著落葉朝他靠近。
忽然。
夏目清羽收起笑容,盯著照片,深深地說。
“真美呢。”
真美?
是指京都吧。
畢竟,感性的家夥總會因景動情。
初鹿野鈴音聯想到剛剛的話題,迅速做出了判斷。
她駐足回首。
看向剛剛自己站的位置。
古木參天,葉子在秋風的吹拂下,或黃或紅,宛如一幅流動的油畫。
“是啊,真美呢。”勇敢的她大膽地說。
男孩驚愕回神,驟然抬眸,目光移開相機,看向她。
“我是說你。”膽小的他大膽地說。
女孩驚愕回神,瞳孔震動,目光挪開古樹,驀然回首。
京都的風帶著秋的腳步來了。
簌簌的葉聲,時而輕柔,時而激昂,仿佛在訴說著曼妙的故事。
風中的涼意,輕輕吹拂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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