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不你再睡會？我這是習慣早起，你不用管我的。”
權杳擺擺手，看權律那睡眼朦朧的樣子，加上昨晚聽到的爭吵，權杳覺得大哥應該再去睡會，這才剛到早上七點，確實早了些。
“不了，早上想吃什麼？”權律問著，轉道進了衛生間，洗了一把冷水臉出來，人也清醒了不少。
“要不然我們收拾一下出門，在外麵隨便吃點，然後就去北華大學？”
“好。”權杳應下，隨後指了指旁邊沙發空位說，“不過在此之前，哥，我覺得我們該談談。”
權律眨著眼，雖然是清醒了不少，但看權杳這做派，他還真沒緩過勁來。
一時失笑，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好，我也想聽聽，杳杳想和我談什麼。”
應該是昨晚的爭吵，讓杳杳聽見了。
權律心裡微歎，這事他這個當哥的確實沒處理好，都讓妹妹擔心了。
“哥，昨晚我聽見了你和念念姐的爭吵，我不是故意的。”
還真是這回事。
權律啞然，就聽權杳繼續說道，“哥是沒有告訴念念姐家裡情況？”
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權杳。
她心裡其實有答案，隻是想要聽權律親口回答。
權律點頭，“和念念在一起四年多，家裡麵的情況大致對她說過，不過有些我選擇了隱瞞。”
比如，家裡很有錢。
“我不想靠家裡，我想自己創業，杳杳，我這樣說你明白嗎？”說這話時，權律從桌上拿起香煙盒，抽出一支來到了陽台點燃。
權杳轉過身，看著他倚在門框上沉默的吐著煙圈，有些蕭瑟。
“哥，就算你想自己創業不靠家裡，但家庭情況你沒有必要隱瞞。”頓了頓，權杳還是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了口：
“你們在一起這麼久，念念姐大學沒畢業就跟你在一起，你這樣對她算是欺騙。”
“哥，你這樣很渣。”
“真的。”
權律一噎，頓時被煙嗆到，咳了好幾聲才說，“我怎麼就渣了？”
“你怎麼不渣？交往這麼久，家裡情況你卻沒有如實告知，這是欺騙。”
“你既然選擇隱瞞，那就說明你不打算和念念姐走到最後，等於說隨時會分手，這就是渣。”
“要知道，一個女孩子能有幾個五年陪你？”
“現在連房租都要讓她來付，讓她來為生活的雞毛蒜皮事操心，你卻借錢來接待我，這做法真不妥。”
“我們是兄妹，不需要見外，可對念念姐來說，這就是一種下意識的排外。”
“加上這些隱瞞和一直隱藏起來的矛盾，衝突爆發，她會以為自己是外人。”
“會沒有安全感，覺得你在外麵包養了女人，這些猜忌都是應該的。”
權律，“……”
直到手指夾著的煙頭燒到了煙屁股，燙著了他才驚覺回神。
“不是，杳杳，哥在你心目中就是這個形象？”
將煙頭丟進煙灰缸，權律又是無語又是好笑，權律突然覺得他做人好像是有些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