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一個大家庭四分五裂,老爺子怕是在醒來後都會再次受到刺激暈過去。
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權杳知道現在要動安子瑜,真的不行。
和姑姑一家鬨掰,這是肯定的,可這鬨掰也是要分程度的。
老爺子暈倒之前,是看見安子瑜向她動刀子,這一刺激之下才會暈倒,等老爺子醒來之後,他是記得這個場麵的,也知道大致的矛盾。
先動手的人肯定是錯的一方。
即便權杳一家和權書芹一家鬨掰隔閡,從此不當親戚不往來,這些應該在老爺子心裡有譜兒。
要說權杳真動真格把安子瑜起訴,送進牢子裡麵,以老爺子的為人,他也不會多說一句,他可是教了半輩子的教書匠!
隻不過今時不同往日,老爺子的身體經不起這般折騰了。
人到遲暮之年,他求的想的,無非是一家人和睦,幸福安康,兒孫滿堂。
而這,也是權杳主動提出這個折中提議的緣由。
什麼時候都能收拾安子瑜,但不是現在。
或許老爺子病情穩定了,那時候也能收拾,或許等老爺子安詳辭世了,那時候更加能放開手腳收拾。
冗長的沉默中。
提著公文包的徐康盛也到了,可以先延緩安子瑜的起訴,但寧瑞卻跑不了。
眼見徐康盛到來,還遞了一張名片出來,安嘉樹猶豫的心總算做了決定。
“就按照你說的做吧。”他悵然一歎,作孽啊!
權杳卻說,“暫時不急,這段時間就先讓她在這裡清醒冷靜,相信姑父你也不會反對這個提議。”
以安子瑜現在的情況,在局裡扣押幾天也是正常流程。
畢竟她這邊是作為受害人,保留了起訴的權利,隻要她這裡鬆口,安子瑜隨時都能被放出去,或者被起訴交由拘留所正式進行拘留。
隻等起訴判決下來,那時候才會移交到監獄中。
接下來的流程就很簡單了,有著徐康盛交涉,隻需要等起訴案提上法院,進行審理然後判決。
在這之中,權杳還提了一句,“寧瑞以前有前科,在去年大概是12月份持刀行凶,雖然我不知道判決是多久,但他能提早出來,相信熟落了不少關係,這種罔顧法律之輩,應當嚴懲,以儆效尤。”
一聽這話,徐康盛嚴謹的點頭,倒是安嘉樹被嚇得不輕。
自家閨女能有今天,難道都是寧瑞的原因?
他看了眼自己時胳膊上的傷口,雖然已經止血了,但想到寧瑞的欺瞞和誘拐,他心一橫,便是對徐康盛道,“徐律師,我這傷也是寧瑞造成的。”
權杳看了這個姑父一眼,心思還挺活絡!
她何嘗看不出,對方這是在表態,想要和寧瑞劃清界限,也是想要給寧瑞多加一個罪名,判決下來後的年限肯定也會多一些。
都說研究人員是刻板古董,沒想到安嘉樹思維活絡不說,人也精明得很。
權杳就是有些好奇,父母兩都這麼優秀,怎麼到了子女這就基因突變了?
走出警局,權翰學欲言又止,見他這樣權杳好笑,“爸,你有什麼話就直說,這可不像你,難不成在女兒麵前你還這般顧忌?”
權翰學掀了掀眼皮,微微一歎,“杳杳,你其實不用顧及其他,有我和你媽在,哪能看著你受委屈!”
權杳搖頭,笑說,“爸,我可沒有受委屈,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