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且看看她作何打算。”
“是!”
“好好養傷,躺著去吧。”
齊北辰抬手給他扔了一個黑色藥瓶,按下懷中伸著脖子張望的餘年,運起輕功離開了現場。
淮王府。
齊北辰將餘年放在桌子上,擼著它的羽毛:“要不要考慮在淮王府安家?”
“你瞧瞧本王府上的那些鳥類,可不曾虧待過他們。”
餘年順著他的話,目光在大廳裡掃視了一圈,好幾個裝有稀有的鳥類分布在淮王府的正廳當中。
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而不幸的是,同為鳥類,他能聽懂它們間的談話。
“咦~淮王殿下往府中帶回了個什麼呀,好醜!!”
“對呀對呀,通體漆黑不說,這毛發還乾枯稀少,沒有我們這麼光潤的羽毛好可憐啊。”
餘年雙眼冒火,抬起頭瞪過去時,那雌性紅嘴相思鳥還炫耀性地張開了翅膀,抖了抖它豐盈柔順的羽毛。
餘年:???
去你他媽的!!
這能忍??
餘年眯了眯眼睛,看向關那兩隻雌雄相思鳥的籠子,是從外麵打開的暗扣,沒上鎖。
他扇了扇翅膀:“給爺讓開!!!”
齊北辰聽著那無比清晰,衝斥著怒火的話語,一愣。
隨後鬆開了手,饒有興致地看著它。
隻見那隻八哥飛向那紅嘴相思鳥的籠子前,用尖嘴撥動了暗扣。
“哢嚓。”
籠子開了。
聰明!
齊北辰挑了挑眉,似是想看看它還能帶來何等驚喜,悠閒地坐在椅子上沒動。
“嘰嘰嘰!!!(彆過來!!!)”
那向來婉轉動聽的相思鳥叫聲此時充滿了驚慌失措,它們本能地感到危險,緊緊地靠在籠子邊緣。
嗤,知道怕了?
餘年伸了伸腿,將後麵的籠子門關上。
這恐怕是他第一次自願進籠子。
此時的齊北辰已然走到籠子前麵,好整以暇地盯著籠子裡的狀況。
半晌後,卻,驚訝地瞪大了鳳眸,隨後唇角微勾,笑出聲來。
因為,這八哥他居然正在追著相思鳥,拔它們身上的羽毛。
要知道,相思鳥最喜愛的便是自己的毛發和婉轉的歌喉。
“嘰嘰嘰嘰!!!(淮王殿下救命啊!!!)”
兩隻鳥被逼到上串下跳卻仍逃不過拔毛的命運,它們將期望寄托與齊北辰,卻絕望地發現主人正笑得開懷。
看著自己的成果——那一地的羽毛和兩隻禿了的,緊緊相偎的相思鳥。
餘年嗤笑出聲,抖了抖它烏黑的毛發,挺起胸膛。
“嘰嘰嘰!!嘰嘰嘰!!!(你們再說說,現在是誰禿了??兩隻醜東西!!!)”
他一邊悠閒地將地上的羽毛拾起,貼在自己身上,一邊用眼神威脅著它們不再靠近。
將那些最為光滑柔順的羽毛貼在自己身上後,餘年抖了抖翅膀,舒展來身子,在兩隻瑟瑟發抖的相思鳥麵前走起了台步。
“嘰嘰嘰嘰!!(我好看嗎,禿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