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洲接二連三的事跡終於傳回了京都,那些之前個落井下石的官員聽說了這個消息,又開始轉口歌頌起淮王殿下的英勇功勳。
那一個個的嘴臉,生怕回來就被淮王帶頭參上一筆。
這個消息一出,之前那些以為懷王必定回不了京都所以改頭就去接觸太子的官員又對太子轉變了口風。
一個個的打著馬虎眼,見風使舵的技能不可謂不熟練。
於是太子的書房又碎了一套茶具。
"該死的!"
他確實沒有想到,從汴州城乾旱之災一事,他便屢屢失手。
他派出的殺手也失敗了,到現在隔離都沒有傳過他的消息,也許是落在了淮王手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供出自己的的消息。
齊北司思考了一會兒,又搖搖頭。
當時交易十分隱蔽,自己甚至都沒有出麵,應該沒什麼問題。
任務失敗使他惶恐不安,但沒想到,老天爺都站在他這邊,汴州一個邊境之都,竟開始蔓延起了瘟疫!
誰不害怕這種東西!
他們紛紛不再管汴州乾旱所得,想讓淮王殿下帶著京都的工匠直回皇城,將汴州封閉。
這樣一來汴州就會成為一個死城,那齊北辰在那裡做了什麼,汴州究竟變成什麼樣?嗬,也就不再重要了。
但這遠遠不夠。
齊北司想要的更多。
他那段時間上朝就特意開口,
"這四弟從汴州回來,說不準身上就帶著病菌,萬一禍害了整個京都,這個責任誰能擔待得起?"他故作姿態的惋惜,眾位大臣看在眼裡,也不拆穿。
一場疫病能改變許多的局勢,
天做的棋盤,而齊北司想成為的,是操盤手。
事情果然如他所預料的發展,隨著汴州情況愈發惡劣,朝堂上對懷王的不滿的越發濃烈,太子的聲浪被頂的極高。
大臣都是他手下操控的棋子,他掌握了他們貪生怕死,趨利避害的個性,就能將他們的用處發揮到極致。
隻是為什麼?
為什麼!
齊北司的額頭冒出青筋。
明明這一切都在好轉,每次在他以為可以翻盤的時候,齊北辰卻如有神助!
什麼鳳凰,什麼眾望所歸,什麼上天...
狗屁不通!
他齊北辰以為,就憑這些東西...就能動搖他的地位嗎?
做夢!
"太子哥哥!"許若言帶著哭腔跑了過來,齊北司差點收不住自己的表情。
"太子哥哥..."她繞過書桌,捧起了他那被瓷片割傷的右手,拿出一方手帕,細細擦拭。
"怎麼了若言?"
齊北司將手任由她包紮,又把人摟到懷裡。
"我聽說了汴州的事..."
許若言猶猶豫豫的不敢開口,齊北辰的眸子便暗了下來。
"怎麼你也認為他四殿下是天選之子,比我更加適合登上那個位置,所以你後悔了?"他的手指捏上她的臉,眼眸中再無平日的半點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