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齊北司問倒下的那個人,他卻早已昏迷過去。
齊北司順著他推開的門向外看,外麵的階梯上早已濺滿了鮮血,就連天色都好像被染紅,打鬥早已平息,而外麵琳琅滿目躺著的,幾乎都是他這邊的人。
殿外的人正不斷搬著殘骸,看上去他敗局已定。
齊北辰是怎麼這麼快逆轉局勢的...
齊北司內心滿是不甘,他不想承認父皇昏迷前說的那些話,他不相信自己的四弟比自己優秀的多,他好像突然就知道了原因。
齊北司朝齊北辰笑著,神情瘋癲。
"你能這麼快過來,莫不是你今晚也打算逼宮,對不對?"他仰天長笑,聲音破碎,"沒想到我對父皇下毒,竟是為你做了嫁衣..."
齊北司丟下了劍,可能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父皇說我狼心狗肺,但他絕對想不到,他最疼愛的兒子也是這等貨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朝殿外衝去,被帶頭的幾人擒住。
齊北辰不再管他,他走到床邊,看著幽幽轉醒的父皇,將人扶起。
餘年滿頭大汗,因為齊北辰的這個動作終於有機會鬆了手。
"辛苦了。"
齊北辰滿眼擔憂的看著他臉上的汗水,想說點什麼卻被餘年擋住。
"有什麼話..."餘年遲疑了一下,他不知道怎麼跟這個人說出殘酷的事實,但這也許是他耗儘靈力為他爭取的最後時間。
"有什麼話就快點告訴他吧..."
齊北辰的動作頓住,他走過來時就已經猜到了一點,平常在他麵前無比神氣的餘年麵對父皇的病症都如此費力,也許是棘手到...
他的眼眶濕潤了起來,被他又飛速抹掉。
齊北辰將皇帝扶了起來,他在靈力暫時的滋潤之下,已經恢複意識,開始慢慢講話。
"阿辰啊..."
這是父皇小時候對他的稱謂。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們行進到半路,突然聽到您病重的消息..."齊北辰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
"哦哦.."他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背輕拍,"是,你是個好孩子。"
"雷音寺那邊安排好了吧..."
"事關重大,我讓影一帶著人皮麵具替我去了,想必住持知曉緣由會為我們完善好的。"
"那..."皇帝又咳了起來,但他默默壓了下去,"那個會法術的孩子是誰啊?"
他的手悄悄的指向在門口的餘年,為了不打擾他們的談話,餘年特意退的遠。
"那是..."齊北辰看著那人紛飛的袍子,終於不再隱瞞...
"那是阿辰的好朋友...也是那隻八哥。"
"好朋友啊..."皇帝沒有對餘年的身份作出疑慮,也不知是不想在最後一刻還給他壓力,還是沒了精力。"那孩子...挺能乾的。"
皇帝在餘年為他治療的時候一直睜眼看他,看樣子蠻辛苦,"是個好孩子。"
皇帝作出了這樣的評價,"你這孩子不輕易與人交心,倒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