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越貨不符合她的觀念，荊瑤瑤放棄了。
抬腕看著纏繞在手腕上的黑色小蛇，突然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二十。”
“我在。”
“你不是無所不知嗎？
二十以為她還在疑惑造化的事情：“虛空內獲得的造化是直接歸入意念深處的。”它能夠通過係統的能力掃描，卻無法窺探內心。
荊瑤瑤一撇嘴：“不是這個。”她沉默一瞬，開口：“蛇真的有兩個唧唧？”
二十無法判斷提出這個問題的荊瑤瑤是否有配合它完成攻略任務的想法。
它隻能如實回答：“是的，不隻是蛇類，蜥蜴也有兩個……”
“行了。”荊瑤瑤連忙打斷他，好奇滿足了。
她可不要想象其他爬行生物。
“宿主，攻略對象？”
“帶著唄。”荊瑤瑤撐起身體，慢慢站起來。
“修仙文裡不都有強大的保鏢嗎？”荊瑤瑤抬手看看小蛇，“和老爺爺一樣。”
話語說到一半，她停下來。
五臟六腑的疼痛源源不斷傳來，尤其是肺，就像是大學體測跑完八百米一樣，燒的火辣辣的。
還好水火鍛體讓她的體質比尋常修士更強，要不然骨頭紮進肺葉，她早就死了。
荊瑤瑤沒有逗留太久，一瘸一拐地往林子外走。
她沒有法力支撐禦劍了。現在天亮了，要是在不快點回去，兩個小師弟要因為她倒黴了。
荊瑤瑤拖著身體，走出數百米，扶住樹乾喘氣。
傷好像很嚴重，比她想象中重得多。
她壓下一口氣，喉嚨火辣辣的疼。
餘光一撇，右手手腕上，多了一個小小的紋刺。拉進看，是一個小字。
左手手腕纏繞著螣蛇，右手手腕多出一個小字？
荊瑤瑤疑惑：“這是什麼？”
二十掃描文字，回答道：“築基期的修士闖入大成者的境界。此命該絕，但你活下來了，眼前的就是你的造化。”
“此命該絕？”荊瑤瑤很詫異。她隻是重傷，二十卻用了命該絕三個字。
二十可是個嚴謹的係統。
“這裡的荊瑤瑤替你死了。”
“什麼？”荊瑤瑤驚歎一聲，“不是說我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就像是你的靈魂和身體仍然有聯係一樣，她的靈魂和身體也同樣有聯係。現在，聯係消失了。”二十的語氣很平靜。
機械音特有的生澀使得它的聲音不沾染半點情緒，由這樣的聲音宣布一個人的生死，詭異又殘忍。
她收斂神色。
店小二和此地造化的言靈還是生效了，
他說：“這麼大的雨，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