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奶奶,柳家人都已經齊了。”
柳萱兒乖巧懂事的點頭。
“奶奶,我媽還沒來……”
柳明月小聲開口。
“你媽?哼!你媽又不是我柳家人,我們根本沒喊她!”柳萱兒譏笑一聲。
聞言,柳明月低著頭不吭聲了。
這些年。
她母親一直想得到柳家的認可,但任何努力……都是徒勞。
漸漸的,柳明月母親和柳家的關係,越來越淡。
除了逢年過節會來柳家,其他時候,柳明月的母親都不會來訪柳家。
“既然人齊了。”
“那我就簡單說兩句。”
“如今柳如煙被大夏國後關押在燕京死獄,我柳家在江州市的地位,遠不及從前。”
“今天我更是收到風聲。”
“鎮北王的大女兒,琴文君,已經來到江州市,接管江州之主。”
“換句話說,江州……屬於我柳家的時代,結束了。”
嘩——
此言一出,頓時,一名名柳家族人惡毒的目光,紛紛落在角落中葉昆侖身上。
要不是柳如煙用“至尊龍珠”給葉昆侖這個傻子續命。
江州柳家……
怎麼會淪為今日的落魄?
“奶奶,您突然舉辦家宴,又提到琴文君,難不成,這位新上任的江州之主,想殺雞儆猴,清算我柳家立威?”
柳淩天想了什麼,他目光閃爍,神色凝重的看向柳家老太太。
“琴文君自然不會拿我柳家開刀。但……”
說到這,柳家老太太聲音一頓,跟著她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柳家眾人麵前,“這是琴文君半個小時前讓人送到柳家的征收文件,她要收走柳家的‘東安湖項目’,用來發展牧原事業。”
“什麼?!琴文君要收走柳家的東安湖項目?她瘋了麼?她知不知道,這東安湖項目,我們柳家投了多少錢?沒有五十億,也有二十億,她一句話居然想收走,她以為自己是誰?她……”
一名柳家族人正震怒時,但下一秒,他就沉默了。
是啊。
琴文君是誰?琴文君可是新任的江州之主!
柳家想在江州市討生活。
那還不是隻能給琴文君低頭?
“媽的,這琴文君,欺人太甚,剛上任就針對我柳家?幾十億的項目,她說要就要?一點麵子都不給?”
一名柳家女子氣的身體發顫,“柳如煙隻是被抓了,又不是死了,她琴文君怎麼能……”
“好了,你們都少說幾句吧!”
冷聲打斷這些抱怨的柳家族人,柳家老太太麵無表情道,“琴文君畢竟是江州之主,你們不可在背後議論她!”
“更何況……”
“不光我們柳家,單家,王家,司徒家……所有江州市的頂級豪門,都被琴文君下了征收文件。”
“什麼?!所有豪門都被琴文君針對了?她這是要乾什麼?”
一名柳家族人滿臉不解,“琴文君剛來江州市,就要得罪所有的頂級豪門?她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強龍不壓地頭蛇?她……”
“哼!你們難道還看不明白麼?琴文君這是要大洗牌,推翻江州市過往的格局。”
身旁一名柳家長輩陰陽怪氣道:“這文件上麵說的很清楚,柳家如果不想被征召東安湖項目,那就派人去找琴文君談判。”
“談成了。東安湖是我們柳家的。談不成……哼,哼!我們柳家就隻能把東安湖項目拱手讓給琴文君。”
“啥?去和琴文君談判?”聽到‘談判’二字,柳萱兒和柳淩天等人都是目瞪口呆。
找江州之主談判?
這不是純純找死麼?
“萱兒,奶奶準備讓你去找琴文君談判,你意下如何?”
就在眾人沉默時,柳家老太太突然看向人群中的柳萱兒,“你身為我柳家的鳳凰女,你也該獨當一麵了。”
“那、那什麼,奶奶,我最近公司有事,我實在不太方便,要不讓柳淩天去談判吧?”
柳萱兒一個勁的搖頭。
談判?說得好聽,估計等她見了琴文君,能否活著離開都成問題……
“奶奶,我最近也沒空,我有個兄弟前兩天死了,我得去給他守靈。”見柳萱兒把棘手的事情扔給自己,柳淩天連連搖頭。
“怎麼?你們這不願意,那不願意,難不成……是想讓老身我去找琴文君談判麼?”
見柳家人都不願意為家族出力,柳家老太太臉色冰冷。
“奶奶,您彆生氣,彆生氣。誰說我柳家沒人願意了?那、那什麼……讓柳明月和葉昆侖去找琴文君談判不就行了!”
“葉昆侖害的我柳家日落西山,他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柳萱兒開口的同時,她陰森的目光,又瞪了眼葉昆侖和柳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