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慶王來說,他在西北功勞太高。
陛下又是個多疑的性子,慶王與他並不是同母兄弟,沒有辦法讓對方真正的信任。
如今這樣就挺好的。
他再是功高蓋主又能怎麼樣呢?
慶王已經沒有辦法擁有自己的血脈延續,孤身一人,乾乾淨淨淨,也能讓人放心。
而且,慶王說淨心也確實是。
不然陛下宗親總想著讓他續弦。
他不想忘記他的念娘和女兒,自然不願意再娶彆人。
哪怕是納妾,慶王也不願意。
祁王也知道,自己跟慶王的情況不同,但是他還是不能理解:“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難受呢?”
男人哪能真的不在意這個啊?
祁王還是不太願意相信的。
慶王聽完心下一陣狐疑,他擰了擰眉,暗暗打量了祁王一番,眼看著祁王身形緊繃,慶王不解的問:“王兄……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想著車家的事情,祁王似乎發了好大的火氣,慶王心中有些猜測,他說話向來直白,所以想明白之後,便低聲問道:“……是車氏乾的?”
祁王差點原地炸毛。
他想說沒有,他不是!
但是,心虛啊!
而且,慶王跟他的情況差不多,其實他也不必自卑難過的。
想明白之後,祁王又挺直了腰背,沒說話,但是麵上的表情已經相當於是默認了。
慶王看著這樣的祁王,又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在氣氛尷尬的祁王就差原地飛走的時候,慶王沉聲道:“王兄且放心,我回頭跟天牢那邊的人打聲招呼,讓他們多多對車家的人上些刑罰。”
這就是上重刑,報私仇的意思了。
這種事情,祁王其實早安排了。
他自己不能提刀,還不能找人了?
不過,慶王也是好意,祁王到底沒拒絕,最後咬著牙點頭:“特彆是那個車氏,給我狠狠的搓磨她!”
慶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能沉默的點點頭。
慶王今日就是過來瞧瞧歲歲,他過幾天要外出辦差。
西北如今還算是安穩,就算是慶王沒守著,也出不了什麼亂子。
他的身體其實養好了,陛下暫時沒提讓他回西北的事情,慶王也就不著急。
陛下若是覺得他有功高蓋主之嫌,想剝了他的兵權,慶王其實也不會有什麼落差。
他當年上戰場,是為了避開京城逐漸白熱化的奪嫡爭鬥,後來不願意離開西北,是因為碰到了念娘。
如今……
他心如止水,去哪裡都好。
陛下現在這樣安排,其實也是想讓他多多休養。
邊關苦寒,到底不比京城的日子好過。
慶王又受了那樣的傷,再回西北這個傷心地,陛下也怕他心理上受不住。
所以,陛下沒有收回兵權的意思,隻是扣著人不讓回西北。
不過,留在京城也不能閒著,該乾的活還是要乾的。
二更在19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