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其實也很好看,雖然不及七哥那般驚豔,卻也是一個俊朗的美男子。
隻不過,麵色有些沉,眼睛裡看不到笑意,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
歲歲覺得,他可能是有些不太高興?
小姑娘靈動的雙眼,好奇的打量著自己,陸引鬆難得有幾分不自在,他微微緊了緊眉,讓他冷肅的臉上,又添幾分冷感。
放在一般的小孩子那裡,大概率是要被嚇哭了。
但是歲歲的親爹可是慶王殿下!
她怎麼會怕呢?
不害怕的!
陸引鬆折回來,其實就是想提醒一句:“你是郡主,是我該給你行禮,哪怕我是四哥,也不能壞了規矩。”
歲歲一臉茫然:“啊?”
小姑娘根本沒懂。
覺得哥哥就是比自己大,就是要行禮啊。
之前豐幼檀也給四哥行禮了啊?
所以,有什麼不對的呢?
歲歲完全不懂。
陸引鬆看著茫然無知的歲歲,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又有幾分不自在。
他其實已經不在意彆人怎麼看他,怎麼說他。
雙腿不能行走之後,他對什麼都是無所謂的態度了。
如今對上歲歲這樣的眼睛,這樣的目光,陸引鬆反倒有些不自在。
此時的他,隱隱的明白,其實他也不是真的能做到,全然放下,什麼都不需要管,隻按自己的心意生活就行。
有些事情,到底還是會介意的吧?
看著歲歲茫然無措的,像是一隻迷路的幼小狸奴一般,陸引鬆沉默了半晌,然後才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歲歲的肩膀:“彆往深處走了,不太……”
安全兩個字還沒說出來,林子後麵突然竄出來六七個黑衣人。
他們出來之後,目標十分明確的衝向歲歲。
此時,這一片,隻有陸引鬆,以及身後的小廝月白。
歲歲和身後的向姑姑。
因為林子裡蚊蟲多,向姑姑不放心,所以讓暖冬去取藥包,暖夏則是因為歲歲看著林子裡的花好,去另一邊摘花,準備給小郡主紮個頭冠。
此時,這一片就四個人,再遠一點就是豐玄瑞跟豐玄彬。
陸引鬆在呼救跟自救之間,選擇了沉默。
他一把抓過歲歲,把人放到自己腿上,又低喝一聲:“跑!”
向姑姑被嚇到了,被陸引鬆這一聲輕喝提醒到,軟著腿連滾帶爬的起來,準備去外麵求救。
她想喊,嗓子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月白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可是陸引鬆的侍從,身手不錯。
隻不過,雙拳難敵四手,對方目標又十分明確,直衝歲歲來的。
陸引鬆雙腿沒辦法多動,隻能靠著手臂的力量,還要護著歲歲,同時還要顧慮著這邊的動靜,彆傳到不遠處的豐玄瑞那裡。
那邊就兩個孩子,外帶兩個不中用的小廝,驚到他們,除了添累贅,沒什麼用處。
陸引鬆一邊將歲歲按在自己輪椅上護好,一邊苦中作樂的想著:他這個人運氣可真差,難得出一次門,就碰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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