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獼猴不屑地說道。
孫悟空嗤笑一聲，“你說老孫是什麼人，老孫不是人，老孫是能打死你的猴子！”
“混賬！”
六耳獼猴怒喝道，“你能打死我？”
“來啊，打一架！”
“誰怕誰啊！”
六耳獼猴怒吼。
“打就打，怕你不成？”
孫悟空二話不說，直接掏出金箍棒，傲然開口。
“閉嘴！”
古源冷喝一聲，“想打架的話，來和我打架，看我能不能打死你們！”
“你！”
孫悟空指著古源，身上戰意閃爍。
六耳獼猴卻是脖子一縮，退到了一旁。
佛祖對此人都有些敬意，我又怎敢和他打架？
“悟空啊。”
無天輕輕歎息一聲，“好好談談吧！”
“你可以不怕我，因為你是天生地長，沒有人能夠殺死你。”
無天看著孫悟空，“不要喊打喊殺的！”
孫悟空頓了頓，“你一身魔氣，但是看起來，你不太像個妖邪。”
無天有些好笑，“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妖邪。我隻是從來看不上如來那套假仁假義假慈悲的作風！”
孫悟空咧嘴一笑，“俺老孫也看不上，我發現我們倆還是有像的地方！”
無天也笑了，“因為你本就是個介乎邪正之間的人！”
孫悟空搖了搖頭，“可我在大事上從來正心正意，這也是我們兩不一樣的地方。”
“如果你是個正直之神，隻是想篡位爭權，我也許不會和你作對。可你是魔界大聖，如果你統治了世界，那麼這個世上就再沒有公理和公義！”
孫悟空說道。
無天嗤笑一聲，“你真的認為如來就是公理嗎？”
孫悟空歎了口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也許我隻是在為一個自己並不很清楚的目標戰鬥。”
唐僧微微頷首。
沒錯，悟空就是看不上如來！
這個我很確定！
無天繼續說道，“如果你與我合作，我可以和你一同治世。你不是莪的下屬，是我的兄弟。”
孫悟空望著無天良久，笑了笑道，“這算是利誘吧？”
無天笑道，“隨你怎麼想都行。這隻是個條件。”
孫悟空輕輕搖頭，“如果我答應，我就不是孫悟空了對嗎？”
“你算個錘子的孫悟空！”
古源不屑的說道，“當年的孫悟空，是古今幾近無人不識的齊天大聖！”
“一雙金睛火眼，能看清妖物真身，更能騰雲駕霧，一個筋鬥雲便翻出十萬八千裡，且身懷七十二變，幻化無定。”
“他無懼任何人神魔妖，無視仙界權威，更曾一度大鬨天宮，弄至天翻地覆，仙凡大亂。”
“他並不像一眾神話裡的典型主角，那麼甘於命運安排，那樣順應天命，他，是唯一一個敢於叛逆天意、推翻固有仙界帝製、甚至拂逆如來旨意的神話人物！”
古源冷然說道，“可你不是他了！”
“當年的齊天大聖，就像曆史上一道驚雷，傳說中一個叛逆神話，一閃即逝，徹底消失了。”
“你隻是靈山鬥戰勝佛！”
古源呼出一口氣。
孫悟空頓時愣在原地。
我是一個叛逆神話，一閃即逝，徹底消失了？
我……
“你不用如此禍亂老孫的心！”
孫悟空搖頭，“無天是魔界大聖，老孫不會幫他！”
“若是換了八百年前，老孫或許會隨他一起揭竿而起，但是終究已經是八百年後了！”
孫悟空歎息一聲。
他其實最向往，也是那個自由自在，意氣風發的齊天大聖。
但是，終究不是了。
古源攤開手，“那沒辦法了，無天，來吧！”
無天歎息一聲，“隻能如此了！”
無天張開手，唐僧的元神瞬間落到他的手中。
“這位孫悟空……”
“你也不想你師父，魂飛魄散吧。”
孫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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