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還有夾雜一股屎尿的臭味。
金村長嫌棄地扇了扇風，解釋道：“現在人傻了，屎尿都不能自理了，到處亂拉，你們小心點。”
光線通過房門照了進來，果然就跟村長說的一樣，這人已經瘋了，地上散落這一些屎尿，房子裡亂糟糟的，壓根不是正常人能活下去的地方。
牆角的床上，蜷縮著一個中年漢子，頭發蓬起，臉黑黑的，穿了一件臟兮兮的衣服。
看見金村長進來，他就是在那嗬嗬的傻笑，也不說話。
“金誠，這是月州來的警察葉隊長，有事要問你。”金村長大聲喊道。
“嗬嗬嗬嗬。”金誠還是能聽懂一點，轉頭看向了葉麟，但是就是不會說話，隻會傻笑。
跟這種已經瘋掉的人該怎麼交流，葉麟也沒經驗。
他湊前了一點，學著金村長大聲喊道：“我叫葉麟，想問你點事情。”
得到的回應依然是嗬嗬幾聲，好像不管問什麼都是這個答複。
“你認識金雲兒嘛？”葉麟繼續大聲喊道。
這下有反應了，不過反應好像有點大。
金誠一聽到金雲兒這個名字，看著葉麟比劃小姑娘的樣子，突然怪叫一聲，“鬼，有鬼！”
臉上的表情極其奇怪的扭曲了起來，兩眼放空，看著空中，好像空中有什麼東西一樣。
葉麟伸手往他麵前的空中摸了摸，一團空氣。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金誠突然抱住頭痛苦地大叫起來，然後身子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手腳並用，像隻野獸一樣直接從房門衝了出去。
跑的還挺快，一下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這鬼魅般的行動把眾人嚇了一大跳，而且剛才他看空中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
程峰趕緊退了出來，第一次感覺陽光這麼溫暖。
“那，就是這樣的，問什麼都是傻笑。然後說道金雲兒就會發瘋跑掉。”金村長一副無語的樣子。
“之前他會這樣嘛？”葉麟問道。
“不會，之前頂多有點神神叨叨的，喜歡拜個佛什麼的，但是人還是正常人。”金村長說道。
“拜佛？”葉麟疑惑地問道，一般來說少數民族都有自己的信仰，拜佛的並不多。
“是，你到外麵看看。”金村長帶著葉麟到了後院，那裡有個小土房子，裡麵沒有其他東西，就擺了一個佛主的塑像，隻不過不是金身，是陶瓷的，看起來有點劣質。
“他沒事就愛拜拜佛，是他媽以前留下來的。”
金村長解釋了一番。
葉麟走進去一看，上麵的香灰還是熱的，這家夥人瘋了都還沒忘記上香啊。
“你們村裡都信這個？”葉麟轉頭問道。
“沒有，我們大部分人是不信這些的，我們是祭拜山神的，因為我們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山神賜給我們的。”
“不過那邊還有一家原本也信這個的，但是死了，就剩一個閨女了。”
葉麟點了點頭，這還比較正常，一些民族的信仰一般都是跟生存地有很大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