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人見到秀禾歸來,喜出望外。
當初他們也是因為家中頂梁柱受傷倒下,沒錢醫治,迫不得已、走投無路,才狠心賣掉女兒。
如今女兒安然無恙地回到家中,他們怎能不欣喜若狂?
原本,他們隻盼著女兒能去個好人家當丫鬟,卻不想遭人販子欺騙,將女兒賣到了青樓,他們當時也是心急如焚,傷心欲絕,可是又無力救出秀禾。
好在女兒年幼,隻能在那裡當個小丫鬟。
如今女兒得以贖身歸家,楊家父母深感慶幸。
“我的秀禾呀,回來了就好。”楊何氏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大女兒,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湧而出,哭聲更是撕心裂肺,令人心碎。
這些天來,楊何氏夜夜難以入眠,短短數月間,她仿佛已經衰老了十歲一般。
而楊家的其他人此刻也非常高興,紛紛圍攏過來,對秀禾噓寒問暖。
秀禾同樣淚流滿麵,雙眼哭得通紅,她聲音哽咽著說道,“爹娘,這兩位都是我的恩人,是她們幫我贖身,我才能回到家中與你們團聚啊!”
聽聞此言,楊家人感激涕零,他們齊刷刷地跪了下來,向夏墨和昭翎叩頭致謝。
“謝謝恩人的大恩大德,如果沒有你們,我們一家人恐怕再也無法團圓了。”楊家人齊聲說道。
夏墨和昭翎見狀,急忙伸手將他們扶起,並表示,“此事隻是舉手之勞,你們不必如此客氣。”
楊何氏作為家中的女主,性格雖稍顯內向,但仍熱情地邀請著夏墨等人進入屋子,“寒舍簡陋,還請幾位進屋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大嫂言重了。”夏墨禮貌回應後,轉頭看向秀禾。
秀禾在青樓當丫鬟這段時間裡,已經學會察言觀色,立刻領會到恩人的意圖。
“娘,您就彆忙乎了,恩人有事情要問您呢。”
“哦?恩人有何事相問啊?儘管直說便是,隻要是我知曉之事,必定全部告知恩人。”楊何氏停下手中動作說道。
“那我便不繞彎子了,敢問大嫂,你們村子裡的石家大門上所貼之圖案究竟源自何處呀?”夏墨直截了當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楊何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村裡可是有一半的人家都姓石呢!
還是一旁的秀禾提醒道:“娘,恩人說的應該是離咱家一裡地的那個石大叔家吧。”
楊何氏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解釋道:“哦,對對對,就是他家呀,那圖案啊,是冥一教的圖騰。”
夏墨原本還以為像楊何氏這樣的普通村民,應該不會知道冥一教這種神秘組織的存在。
可沒想到,事實卻恰好與她所想的完全相反。
“大嫂子,您竟然也知道冥一教嗎?”夏墨好奇地問道。
楊何氏笑了笑,回答道:“當然知道啦,咱們村裡有不少人都加入了冥一教了,大家平時聚在一塊兒閒聊的時候,也會偶爾談到一些冥一教的事情。”
聽到這裡,夏墨不禁感到有些驚訝。
她原以為冥一教隻是一個隱秘的江湖組織,沒想到在這個小村莊裡居然還有這麼多人知曉它的存在。
看來,這個冥一教的影響力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那大嫂子可知道冥一教在哪裡?要怎麼才能加入冥一教?”夏墨想著這回回去可得跟夫君好好炫耀一下。
“我也不知道,恩人要是想知道,我現在就去幫您問問。”
“有勞大嫂子了。”夏墨開心的笑了。
楊何氏立即就去了村裡加入冥一教的村民家裡打聽冥一教的事情。
不久後,楊何氏帶回了消息:“聽說冥一教的總部在我們縣府的一座山上,但具體位置沒人知道,
冥一教裡有規定,總壇位置不得告知外人,而且就算要加入冥一教,也還需要通過一定的考驗。”
夏墨道謝後,便決定帶著家人先回家裡,與相夷商議下一步計劃。
回家的路上,發了一件夏墨不知道的事情,秀禾做了一個決定,“爹,娘,我想加入冥一教,幫恩人打聽出冥一教的具體位置。”
秀禾把她的想法跟父母說了,楊家父母也是支持的。
楊何氏雖然內向,但不代表她膽小,“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但是你還小,這事不用你出麵,我去最好,
村裡的冥一教教徒大多都是跟我這樣的村夫村婦,更容易取得信任。”
而夏墨回到家後,也在思考著想了解冥一教,必須親自加入了才能了解,或許要去冥一教臥底一趟。
她想等李相夷回來,再好好跟他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