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2 / 2)

以至於李淵將政務處理完後到禦馬坊時就看著大太陽下,李承乾滿頭大汗地練習馬術,但彆說動作有模有樣,並不因他騎著小馬而有損儀態。

莫名讓李淵想起多年之前,二郎亦是如此努力學習馬術射藝,捫心自問,他對李承乾上心著實有孫子天賦異稟的驚奇,但更是對過去回憶的懷念——兒子們私下的小動作越發多,他何嘗看不出大郎、四郎與二郎之間的矛盾,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做不到為了二郎貶斥長子,也做不到不讓二郎建功立業。

左右掣肘之際,他越發懷緬過去歲月,尤其是像承乾這個年齡的時候,大郎與二郎二人兄友弟恭,每每二郎闖禍時,都是大郎瞞著護著。

正當李淵沉浸記憶時,李承乾餘光已然看到皇帝到來,熟稔地減速勒馬,不待侍從拿馬凳就輕盈跳下,笑嘻嘻開口:“孫兒拜見翁翁!”

“乾兒騎術越發精進了。”對於聰慧乖順的孫兒,李淵從不吝嗇表達關愛,將宮人捧過來的綢巾遞給李承乾,眉眼間全是欣賞與自豪,畢竟,這也算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學生。

和李淵待那麼長時間,李承乾自然也摸透這位帝王對於孫兒們的態度,性情大抵也與自家爺爺差不多,都是吃軟不吃硬:“那肯定呀,孫兒的騎射功夫可是翁翁手把手教出來的,雖然現在這功夫還沒翁翁十分之一。”

果不其然,李淵對孩子真誠的吹捧很是受用,他捏了捏李承乾的小臉:“你這張嘴甜得就和你阿耶就不一樣。”

“孫兒是說得好聽,做得馬馬虎虎,”李承乾眨巴眨巴眼,小孩的身體就這點好,賣萌什麼的,隻要舍得下臉皮,都是手到擒來的事:“阿耶是做得好,嘴上就是不饒人。”

說著,李承乾心裡默默給李世民道了個歉。

李淵默了默,相較於能言善辭、嘴甜如蜜的李元吉,李世民確實做得多說得少,仔細想想,李承乾出生以來,二郎陪伴的時間屈指可數:“你倒是挺替你阿耶說話。”

這不是廢話嗎?李承乾心中腹誹,他不為李世民說話,難道還要為外人說話?

說多錯多,與其再解釋,李承乾還不如重開一個話題:“孫兒這些時日練習,還是不敢雙手鬆開韁繩,怎麼才能像翁翁那樣馬背上彎弓搭箭?”

李淵聞言挑眉,“謔,你小子心夠大,才學會讓馬跑和射靶心,就想學騎射?你阿耶都算是有天賦的,八歲便能騎射,你是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三歲精通騎射?”

身體裡將近而立之年的靈魂無語半晌。誠然,他常人一個,從根本上就與太宗皇帝這類天才不同,若不是係統有支線任務,他也不想急於求成。

在首次上馬那日,係統專門提示他的支線任務可升級為精通騎射,完成後能獲得五個獎勵和積分。

這樣劃算的買賣,他肯定願意升級。

於此,為了追進度,李承乾趁著學業壓力不大的時候,抓緊每分每秒練騎射,每每想家的時候,他就會給自己畫餅,學會了騎射就能給家裡人報平安。

“翁翁,您教教孫兒嘛。”李承乾撒著嬌,李淵低頭就能看到孫兒手心全是練習磨出的繭子,也是,短短幾月就能禦馬疾行,必然是下了苦功夫,揉了揉李承乾的頭:“你現在的力氣不夠,騎射這事急不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個道理李承乾何嘗不知,可他不甘心近在咫尺的獎勵與積分遲遲不得,還是得好好努力。

見李承乾低下頭,小臉全是低落神情,李淵倒是被逗笑了,摸著胡須開口:“你現在雖還沒達到百步穿楊的水平,但已然是頗有朕當年雀屏中選時的風采,莫要心急。”

這些日子,漢東王劉黑闥率東突厥軍攻擊山東、定州,與此同時,洮州、旭州、疊州三州紛紛傳來吐穀渾舉兵來襲的戰報,李淵雖派出將兵應對,但還是疲於應付,而今看到兒孫奮發模樣,倒是舒緩一二。

不知為何,看著李承乾聰慧模樣,李淵總是能從中隱約察覺到二郎的影子,他開口說道:“乾兒,你說若是突厥等外寇打不過又來求和,你說是戰是和?”

這話說完,李淵就覺得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問才啟蒙不久的稚子又有何用?

可李承乾麵色不變,平淡地開口:“自然是打,偏安一隅隻會讓外寇得寸進尺,況且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即便現在國力不足以完全打服他們,但我想必然也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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