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小孩垂頭喪氣地行至邊上,他向來不喜歡人伺候,剛準備翻身下馬,卻被人直接提起抱住,李承乾愣了愣神,猛地回頭就看到李世民:“阿耶!你回來了?”

李世民勉強勾起唇角,可眉目間的憂慮在李承乾麵前展露無遺,看得小孩一頭霧水,甚至開始思考是不是打敗仗了,又覺得這個想法很離譜,他麵前的人可是天可汗誒,怎麼可能會打敗仗。

總不會又被李淵罵了吧?李承乾內心無語,但又不好直接開口問發生什麼事。

從夫人的書信裡,李世民是知道長子很努力在啟蒙和進宮學習騎術射藝,但他以為就是簡單的啟蒙以及尋常的騎射,誰能想到這孩子三歲就能試著在馬背上搭弓,他不清楚李承乾此舉是不是存了為他在李淵麵前長臉的心思,他隻覺得孩子早慧到讓他莫名有些愧疚感。

不明白李世民心思的李承乾隻是眨巴眨巴眼,又瞥見不遠處笑著看他們父子二人的李淵,連忙說:“阿耶,您先放我下來,我要與翁翁行禮。”

許是,李承乾這些日子常在宮裡的緣故,亦或者是為了彰顯對李承乾的寵愛以安二郎的心思,李淵待長孫很是親昵,免去長孫的禮:“前幾日,還在與朕說不敢鬆韁繩,今天就能搭弓了?”

“這不是翁翁教得好嘛。”李承乾深知李淵的脾性,秉持著老人家哄兩句就行的原則,嘴甜道。

李淵被逗樂了,照例又賞了許多物件,對此,已經習慣的李承乾熟練謝恩,更是嬉皮笑臉地湊到帝王麵前:“翁翁,孫兒可以射中靶心啦。”

不等李淵發聲,倒是身後跟著的李元吉冷不丁開口嘲諷:“承乾真是越發長進,不僅能言善辯,而且還能張弓搭箭,二郎對你的教育可謂是煞費苦心。”

“那是自然,”李承乾故作不知,頗為驕傲地挺起胸膛:“四叔又忘了?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阿耶愛我,自然是要費心於我的學業,翁翁愛阿耶,所以對我愛屋及烏,難道四叔不會為承業學業費心?”

上次爭執李世民不在場,再加上就沒人和他說自家兒子怎麼和李元吉爭執,以至於他一直認為李承乾吃了虧,直到現在,站在這才看到自家兒子扮豬吃老虎模樣。

“我關心承業的學業,但我不會刻意邀寵而讓承業‘揠苗助長’。”李元吉站在李建成身旁笑眯眯開口。

李世民皺緊眉頭,他知道大郎、四弟與他關係越發緊張,陛下又熱衷於拉偏架,自從建功立業後就再也沒站在他這邊,為了大業他可以忍,但不代表他可以讓兒子受委屈。

剛準備反駁,倒是李承乾頗帶嫌棄地搶先開口:“四叔,你認真的嗎?且不提《孝經》有雲:孝子之事親也,居則致其敬,養則致其樂,承乾作為孫兒,阿耶在外征戰,自是應該侍奉翁翁,讓長者愉悅,這是晚輩的義務,並非邀寵;僅提揠苗助長,助之長者,揠苗者也,非徒無益,而又害之。但,承乾並未覺得有何害處,反而樂在其中,若四叔願意,我很樂意與承業一塊啟蒙。”

自從知曉李世民與李元吉之間關係並不融洽後,李承乾立即開始與他阿耶統一戰線,好歹太宗陛下將會是在他回家之前的衣食父母兼任頂頭上司,識時務者為俊傑。

正如此刻,他說完這話,不出意外,李元吉一副氣得要死,但基於李世民在場又不敢想上次沒大人那般放肆,最後還是李淵替他找補:“你每次都要和乾兒吵,你還是做叔叔的,朕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乾兒,元吉是你四叔,你不能隻讀聖賢書,不明聖賢理。”

這話說的重,人一聽就知道李淵又開始拉偏架,不過,對於李承乾來說,隻要不實質處罰,左耳進右耳出就行,從善如流道:“是承乾冒犯了,四叔寬宏大量,必然不會與我計較。”

隨即,還格外乖巧地朝李元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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