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門外的人一直敲著門,頗有些不罷休的意味。
死神流轉金光的眸子漸漸冰冷,緩緩道:“這麼多年,吾第一次對一隻螻蟻,起了殺心。”
許織夕眼睫眨了眨,湊在他唇角親了一口,軟著聲道:“不如你先隱藏一下,我去看看這個自大狂又要搞什麼名堂。”
死神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但旋即身影已然消失。
許織夕打開門,眉眼冷淡,“你來做什麼?”
周既白瞳色幽深,抿著唇,躊躇道:“我能進去嗎?”
隨著他的這一句話,許織夕瞬間感覺身後的氣溫降了十個度。
許織夕微微蹙眉,語氣更冷淡了些,“你一個大男人大半夜進一個女生的房間,真的很不禮貌。”
他扭頭望向一側,身後探出另一個人,溫柔恬淡的麵容,對她微笑,“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也在,應該沒有關係吧。”
見此,許織夕挑了挑眉,側身讓他們進屋。
她有點好奇他們要和她商量什麼事。
剛一進門,趙姻就打了個冷顫,“你這屋子怎麼這麼冷啊……”
當然是某位醋包神明正在釋放冷壓。
許織夕壓住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輕咳了一聲,“可能我空調打得有點低。說吧,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周既白的一如既往皺著他的眉毛,麵露猶豫,張了張唇,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終於他緩緩歎了一口氣道:“織夕,我剛剛知曉,隻有先身死,獻祭才能成功。”
“額……”她眨了眨眼,“所以你要自殺,舍己為人保全大家?”
周既白頓住,眼中浮現驚愕之色。
“我……”
趙姻插話道:“織夕,之前抽簽的人是你,所以,應該還是你去吧。”她微微笑著,“再說,你如此愛慕會長,應該願意替既白去獻祭吧?”
周既白麵露為難之色,“織夕我……”
許織夕的嘴角抽了抽,著實有些許無語。
她沒想到這兩人的臉皮居然如此厚,如此不知羞恥,如此厚顏無恥,如此令人作嘔!
她冷笑一聲,“那讓你們失望了,我並不愛慕周既白你這個自大狂,我也不會為了你去死。我很惜命的,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周既白滿臉錯愕震驚,“織夕你……”
“彆喊我的名字。”
趙姻似乎也有些緩不過神,她沒想到許織夕這個癡戀周既白如狂的女人,居然主動承認她不愛周既白了。
果然,還是膽小如鼠。
她對既白根本不是真愛。
幸好,她被林限提醒,還留了後手。
“織夕,你真讓我和既白失望啊。那你就不要怪我無情了……”趙姻依舊帶著恬靜溫柔的笑,但是眼中卻如淬了毒藥一般。
她緩緩舉起一把匕首。
“趙姻,你……”
“既白,你彆阻止我,如果我不做,最後我們都會死。我倒是看明白了,許織夕她根本不是真心愛你,隻有我是,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周既白神色動容。
“那你怎麼不願為他去死啊?”
許織夕毫不留情地斷他們“郎情妾意”假象。
“你——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
“嗯。”許織夕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