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良也算是給於棟這位未來的內娛影視領軍人物好好地上了一課。
炒作......居然還可以這麼玩。
當然了,主要是方法比較讓人大開眼界,長見識了而已,倒也沒法學,屬實是太離譜了,壓根沒辦法複製。
哪怕是李小龍也沒這麼乾過啊!
一想到這個,於棟突然來了幾分興趣,“白總,你打得過李小龍嗎?”
白安良:???
他有些不解,“那個據我所知,李小龍先生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啊,這個當然,我是說他還活著的時候。”
丟~嚇他一跳。
白安良差點就以為這個世界的李小龍還活著呢.....雖然早知道這個平行世界有不少細節其實跟原本不同,但也不至於這麼離譜吧。
“沒打過,我怎麼知道打不打的過呢。”白安良到底還是謙虛了一下,畢竟死者為大。
而於棟則有些失望,“那你這次有把握嗎?”
“賭一把嘍,要是輸了,咱們的劇組原地解散唄。”白安良笑眯眯地說道。
“你彆嚇我啊白老弟.......”
現在已經把於棟拉上船了,白安良還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故意逗了逗他之後,這才讓其吃了顆定心丸,“於總你知道為什麼要讓你找人先造勢嘛?”
“為什麼?”
“我怕他們不敢打啊~”
你這麼說,我不就放心了嘛!
當然了,於棟其實早就在香江打聽過白安良他們一夥人的戰鬥力了,沒點了解,哪裡敢陪著他這麼發瘋。
雖然說白安良他們之前打的主要是那些社團,但怎麼說呢.....很多社團裡頭的所謂紅棍,有相當一部分,就出身於香江的武館之中。
武館是一門生意,從這玩意出現開始就是了。
香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江湖氣息濃厚,武術盛行。
而香江武林的興盛最早的時期也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很多內地的拳師因為各種原因逃到香江落腳。
而在這彈丸之地,必定帶來激烈的競爭,特彆是武術家這塊。
地方小,鷹國人管理的方式留下很多權力空間,包括武術界在內的三教九流一下子就湧入了這些地帶,一時間“拳館比米鋪多”。
武館之間相互競爭踢館是常有的事情,知名拳師南下到這裡也沒有人認識你,想要有生意,就得打。
粗略估算一下,香江這地兒擠進去各門各派的武術家可能有好幾百之多,那叫一個百花齊放。
什麼南派北派的,都往這屁大點的地方擠。
當然了,香江武館最輝煌的時期肯定已經過去了,沒有當年那麼誇張,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高手還是有不少的。(平行世界,請勿較真。)
關於這一點,在那邊動手那麼多次的白安良自然很清楚。
“哦對了,葉問後代那邊聯係的怎麼樣了?”
白安良想起一個關鍵性的問題,畢竟他們電影拍的是《葉問》,又不是《百武門》,徹底揚名走到台麵上來是一方麵,但電影也同樣是要宣傳的。
所以.....拉上詠春葉問這一脈,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一說這個,於棟臉一垮,“人家說,不知道你們的詠春水平怎麼樣.....”
“什麼玩意?”白安良有些迷茫,“他們沒聽說過我?”
“聽說過,但沒見你用過詠春......其實我也想問你是不是真的會?”
“大炮?!”
“哎,師兄,怎麼了?”站在門口的大炮,聽到聲音後立馬推門進來。
“這邊有個木人樁,來給於總耍一套詠春拳。”
白安良的辦公室裡頭還真有木人樁這玩意,但不是用來練習詠春的,是用來當裝飾的。
大炮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木人樁,琢磨了一下,擺了個詠春的起手式,下一秒,一腳就給木人樁踹飛了出去......四分五裂,直接報廢。
於棟:.......
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沒忍住,“這位師弟打的,不是詠春吧?”
“他起手式於總應該認識吧?”
“認識。”
“詠春,問手,沒什麼問題啊,誰敢說他打的不是詠春?功夫,也是要順應時代發展的嘛,固步自封自然要被時代所淘汰,我師弟用的,就是現如今最正宗的詠春拳了!”
你厲害,你說了算。
於棟算是看明白了,白安良壓根就沒打算用所謂的詠春去實戰。
他也在《龍虎門》劇組看過一次白安良跟甄梓耽切磋時候的場麵來著,什麼招都有,但全被拆的稀碎.....
“於總你放心,你想象中的那種詠春拳,我也是會的,拍電影肯定不成問題。”
看著白安良臉上那“真摯”的笑容,於棟也跟著笑了。
你這麼不講武德,我可就放心了。
商量完“陰謀詭計”之後,白安良又花了兩天時間,跟著於棟在燕京見了一些人。
於棟本人雖然是在港圈混的風生水起,但實際上他北影廠的出生,讓他在燕京也相當有人脈。
對了,他老婆的家庭似乎也起到了一些幫助.....這個不細聊。
也不知道是提攜小老弟,還是想在他麵前展示實力,證明白安良選擇跟他合作是沒錯的,於棟用力也算是挺猛的。
從院線發行到宣傳渠道,狠狠地給白安良秀了一把人脈。
影視圈,酒香是真的怕巷子深的,一部電影的質量有的時候隻是其票房能否成功的決定因素之一。
很多時候,宣發和排片其實更重要一些。
如果白安良覺得自己是什麼天降紫微星,直接自己單乾......不說電影一定撲街,但撲街的概率會大大增加。
所以,哪怕不是於棟,他也得想辦法找個老司機合作。
“老弟,你確實該找個助理了,師弟們雖然忠心、好用,但出門在外,人家以為你沒安全感,走到哪兒都帶保鏢呢。”
“我這人要求比較高,就喜歡漂亮的,身材還要好,於總有推薦嘛?”
“哎!你這話問的,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哪兒敢用什麼漂亮女助理啊,這個我幫不了你,你慢慢找吧。”
“於總,我還以為你跟我是同道中人呢,像於總這麼成功的,還能顧家,那真是太稀少了。”
“可不是麼。”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對於對方說的話都很滿意。
最終,於棟拱了拱手,“那就祝白老弟這趟金像獎旗開得勝了。”
“借老哥吉言。”
送走了於棟之後,白安良坐在金絲楠木的椅子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說實話,這椅子其實挺硬的,坐上去不是那麼舒服。
但這玩意貴啊!
往上頭一坐,滿滿的全是安全感。
怎麼說呢,跟這類人精打交道還是累啊。
有的時候要表現強硬,有的時候又要故意示弱.....就剛剛關於所謂助理的話題,雖然隻是閒聊,但白安良也算是給了個自己的“小把柄”出去。
這“把柄”沒什麼用,但就這麼告訴於棟了,對方心裡會覺得舒服。
畢竟他在白安良麵前還維持著一副“事業家庭雙和諧”的形象嘛~仿佛就勝了一籌。
之前在“拳頭”這方麵,白安良有些過於鋒芒畢露了。
有些時候,得藏拙。
倒不是因為慫或者討好,主要是大家的交情還沒到多深的份上,一直以來於棟都有點跟著白安良節奏在走,偶爾也要讓人家占占上風的。
“阿武,學會了嗎?”白安良揉完腦袋後,看向坐在角落裡頭的三師弟問道。
“嗯,人情世故這一塊,確實高深莫測....師兄啊,我難道也要像老四那樣,以後也自己撐一個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