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了幾句,我就掛斷了電話。
可我躺在床上,眼前總是浮現出鬼樓裡出現的那個穿著青灰色戲服的女戲子。
儘管已經太晚,但我還是忍不住給奶奶打了個電話,我問她,當初她在窯洞裡看到的那個女戲子是什麼樣?
奶奶說看不清楚臉,隻看到那女人身材窈窕,穿著一身青灰色的戲服,白色的水袖,水袖上還繡著牡丹花。
我心裡咯噔一聲,沒錯了,跟我在鬼樓裡看到的那女戲子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這個女戲子曾經在民國時期出現的那個叫上元村的村子裡,然後被村子裡的村民給虐殺了,連同整個戲班子的人都死了。
可既然那時候已經死了,為何多年之後又出現,並被我奶奶吃掉呢?
我撕開衣服看了看胸前的那個人臉,那個戲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誰知剛想到這裡,突然聽到啪啪的敲門聲傳來。
我一愣,心說這麼晚了,難道還有客人上門?
反正也睡不著了,我麻溜的穿好衣服,走向前廳。
這個房子分前廳和後廳,前麵就是給人紋身的門麵,後麵則是住的地方,前廳和後廳被一道門簾兒給隔開。
我隔著門板問道:“誰呀?”
“老板,你這能給人驅邪看事兒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嬌滴滴的。
還真是有客人上門,這白天一整天也沒人,晚上倒是來人了。
若是彆人,肯定就拒絕了,畢竟已經關門打烊。
可我這情況,好不容易來個客人,甭管白天黑夜的,總不可能把客人往外推。
所以我趕緊把門拉開。
誰知門剛一拉開,外麵的女人像一陣風的就擠了進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並且帶過來一股香風。
我轉頭看去,隻見這女人穿著一條淡粉色的緊身超短裙,把身體曲線勾勒的堪稱完美,看得人血脈噴張。
這身材……我不僅感歎一聲。
“你這裡是給人看風水的嗎?還是?”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看我,結果,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倆都愣住了。
“你是……李陽?”
我眉頭皺了皺。
“蘇雨柔?是你?”
蘇雨柔也是我們蘭州師範大學的學生,說起這女人呢,我是沒什麼好感。
她和許靜被稱為南州師範大學的兩大校花。
但這女人道德敗壞,她忌妒許靜,經常在背後說許靜壞話。
許靜和我談戀愛之後,這女人就到處跟人說,許靜一個千金大小姐還是校花,竟找了一個屌絲做男友,估計是有什麼把柄握在那屌絲手裡。
還說什麼許靜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丟了我們蘭州師範大學女學生的臉等等。
聽了這些難聽的話,氣得我隻想揍蘇雨柔,她羞辱我沒關係,但不能往許靜身上潑臟水。
不過許靜脾氣好,說蘇雨柔隻是心裡不平衡,隨她去了,讓我不要在意。
這女人嘲諷許靜,其實她自己才不是什麼好鳥,每到周末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坐上門口停著的豪車,一溜煙的離去,明眼人誰不知道她是傍上了有錢人的粗腿。
隻是今晚,大半夜的這女人不好好的在宿舍裡睡覺,怎麼跑我這裡來了?
我立刻沒了好臉,不冷不熱的說道:“喲,這不是蘇大校花嗎?這大半夜的咋來我這店裡了呢?”
蘇雨柔倒像是看稀罕物件一樣,將我打量了一番,這才拖著長長的聲調說道:“嘖嘖,我們學校的大才子李陽啊,不好好在學校呆著,怎麼跑這開店來了?”
“額,對了,我聽說你退學了,還和許靜分手了?哎呦喂,你不會是受不了失戀的打擊,連學也不上了吧?”
“我早就說過你和許靜長不了,也不看看你自己……一個山村窮小子,還想傍上許靜那樣的金鳳凰,不過我就納悶了,許靜條件那麼好,追她的人那麼多,怎麼就偏偏看上你這個窮屌絲了呢?唉,你說她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
這把我給氣的。
“你有事沒事?沒事請出去吧,我這已經關門了。”
誰知這女人竟嘿嘿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