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緊眉頭,怔在那裡。
老胡盯著我看,片刻之後突然站了起來。
“看來你是不死心,還想管這事兒,小子,你跟我來。”
他把我帶到了隔壁的一間房子裡。
推開門,一股森冷的涼意撲麵而來,正對門的牆上,掛著兩個相框,中間相隔不過一兩米。
相框裡分彆鑲嵌著兩個年輕男子的黑白照片,下麵擺著一張八仙桌,桌子上還有貢品香燭。
猛一看去好像一個小靈堂。
我心說這老頭真是個變態,那間屋子裡放著口棺材,這間屋子裡又弄了一個靈堂,怪不得這裡的房子租不出去。
我看向最左邊相框裡的黑白照片,是一個年輕男子,濃眉細眼,咧嘴笑著,卻因為是黑白色,顯得陰森森的。
我說老胡,這誰呀?
老胡吧嗒了一口煙,眯著眼盯著相框裡的人。
“他叫小飛,是我徒弟。”
“這孩子天賦異稟,頭腦聰明,我一眼就相中了他,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收的徒弟,可惜他死了,還不到20歲。”
“他,他怎麼死的?”
老胡歪著腦袋盯著我,悠悠的說道:“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年輕氣盛,他非要調查美人蠱的事兒,說要為民除害,結果……”
老胡苦笑一聲,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悲傷。
我忽然明白他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了?他是想告訴我,他唯一的徒弟都死在了美人蠱上,我更不能插手這事兒,否則會步他徒弟的後塵。
“老胡,我明白你的意思,美人蠱這事兒,我,我不管了。”我說道。
“這就對了。”老胡又悠悠的抽了一口煙,望著小飛的遺像,感歎了一聲:“要是他不死該多好啊,可惜啦。”
我慢慢的轉頭看向旁邊那個相框,黑白照片裡也是一個年輕的男孩,仔細看跟老胡還有幾分相似。
“老胡,這張遺像是……”
“是我兒子。”
我吃了一驚,想起按摩店的大姐跟我說過,老胡頭是有一個兒子,可因為這老胡和他兒媳婦搞在一起,把他兒子給活活氣死了。
想到這裡我小心翼翼的問道:“老胡,你不會真跟你兒媳婦搞在一起,把你兒子給氣死了吧?”
老胡頭瞪了我一眼:“放你娘的屁……”
他揚手作勢要打我,我趕緊說道:“我也是聽說,你急什麼呀?”
他揚起的手慢慢放下了。
“是那按摩店的騷女人跟你說的吧?”他哼了一聲:“那娘們兒的話你也信?她拖欠我房租她咋不說?就會在背後往老子身上潑臟水。”
他眯起眼睛看向我。
“小子,你離那騷女人遠點,她可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還有,她要是讓你去他那按摩,你可千萬彆去。”
我脫口而出:“為啥呀?”
“為啥?你說為啥?那女人不乾淨。”
“這個,我看出來了,光按摩能掙幾個錢,難免會做一些特殊服務,嗨,老胡,我說咱彆在背後嘀咕人,這樣不好。”
這老頭竟然陰陰的笑了幾聲。
“我說的不乾淨,可不是說那女人乾的活兒不乾淨,而是……”
“而是什麼?”
他竟然壓低了一點聲音。
“你沒注意到那女人按摩的手法不對嗎?那是給死人按摩的手法。”
“啊?”我差點跳起來。
“老胡你什麼意思啊?”
他卻一擺手。
“行了,你彆多問,總之你記住,千萬彆進那店裡按摩,否則你就變成死人了。”
然後這老頭盯著我看。
“我看你一臉死相,你不會已經去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