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的臉色也變了。
“老胡,你看到了嗎?我的紋身真的把她的陰魂招來了。”
“這東西的真身和陰魂是分開的嗎?”
“神靈啊,賜予我力量吧,我再也不想被欺負了。”老頭兒開始大喊起來。
戲子的聲音一起,那老頭的眼睛赫然變色。
我嚇了一跳,直覺告訴我很不妙,這老頭可能要發狂。
就像當年的小燕,就像當初在上元村的村民,一聽到戲子的戲聲就開始發狂殺人。
難道這戲子的唱戲聲有一種魔力?
下一秒,老頭突然站得起來,他的雙腿竟然能動了,就像當年癱瘓的小燕突然站起來一樣。
他臉色猙獰,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口中咬牙切齒的說著:“殺,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說完他一個跳躍就朝著門口跑去。
“不好,他要殺人了,老胡快攔住他。”
老胡竄了出去,伸手要抓老頭的手臂,沒想到那老頭輕輕一撥拉,就把老胡給掀翻在地。
老胡哎呦一聲。
我趕緊跳過去扶住他,再抬頭看時,發現那老頭已經跑出去了。
他的力氣變得極大,好像真的得到了那戲子賜予的力量。
我們聽到砰的一聲,好像是那老頭踹開了一戶人家的門,接著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糟了,他要殺人,我們不能不管呢。
我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看到老頭已經掐住了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的脖子。
那女人拚命的掙紮著。
“張鐵山,你這個王八蛋,你放開我。”女人叫罵著,可是無濟於事。
隻聽哢嚓一聲,她的脖子被扭斷了,聲音戛然而止。
我勒個去,我嚇得魂都快出來了,這可是赤果果的殺人呢。
“住手……”我大喊了一聲,上去就攔在張鐵山麵前。
他雙眼通紅,似乎要噴出血來。
“張鐵山你聽我說……”
我話沒說完,一隻肩膀已經被他的手牢牢扣住。
下一秒,我隻覺得肩膀處一陣劇痛,接著身體就被他掃飛出去。
我狠狠的撞在地上。
在他麵前我就是一隻弱雞。
又是一陣慘叫,這家的男主人也被他給殺了,隻剩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站在那裡,哇哇大哭。
好在張鐵山似乎還有一絲理智,並沒有對小女孩下手,而是轉身去了下一家。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一場殺戮拉開帷幕。
我異常焦急,意識到我和老胡是阻止不了他了。
報警,現在隻能報警了。
我手忙腳亂的掏手機,卻發在我剛才被張鐵山甩出去的時候,手機已經不知去向。
“老胡……”我焦急的喊了一聲。
老胡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說道:“他身上有一股邪惡的力量,武力沒有用,必須用陰術之法克製他。”
“那你快點出手啊。”我急得大喊。
我是不會什麼陰術,全靠老胡了。
還好我們來的時候有準備,老胡一把扯下腰間的那個袋子,從裡麵胡亂的掏出一把鏡子來。
又摸出一張符咒遞給了我:“我念咒語,你趕緊把符咒貼在他腦勺,但是不一定管用哈,這股力量太洶湧了,隻能試一試。”
我二話不說,拿起符咒就朝著張鐵山跑去。
老胡在我身後念起了咒語,嘰裡咕嚕的,我也沒聽清他念的啥。
此時,張鐵山已經把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小青年提在手中,正是之前虐待他的那個莊哥。
這小子嚇尿了,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剛才還被他虐待的張鐵山,怎麼一轉眼就變得這麼強大。
可他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隻瞪大驚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