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他打斷了我,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不應該總把仇恨放在心裡,而應該反思戰爭是怎麼來的?東瀛人有錯,我們又何嘗沒錯?”
我愣住了,我真的愣住了。
說實話我沒想到他堂堂一個巡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們應該反思?我們有錯?反思什麼?反思我們的同胞為什麼會被他們殺害?姓周的,你特麼的不懂曆史是吧?還是你想把那段曆史抹去?你特麼的還是個炎夏人嗎?你還是個男人嗎?”
我指著地上的屍體。
“你讓我們反思,該反思的是他們,這麼多年了,他們拒不認錯,拒不道歉,還大張旗鼓的去拜鬼,你特麼的竟然說不應該仇恨。”
“忘記曆史等於背叛,怎麼著?你還想和他們做朋友啊?那你得先問問你那些被他們殺死的祖先同不同意?”
旁邊的另外幾個巡捕聽了我的話都低下了頭。
周天不耐煩的說道:“你彆跟我扯那麼多,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總之你殺了人就是犯了法。”
“他們是人嗎?我殺人的時候你來了,那麼他們堂而皇之掠奪我們的修煉資源,打傷我們的人的時候,你在哪兒?”
周天哼了一聲,對身後的巡捕一揮手。
“把這個殺人犯給我帶走。”
我眼睛眯了起來,射出一道凶光,起了殺心。
周天看到我的目光,不自覺的有些懼怕,但礙於巡捕的麵子,他還是裝作義正言辭的樣子說道:“彆這麼看著我,我們是秉公執法,殺了人就要付出代價。”
“是嗎?”我冷笑,忽然猛的上前,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住手,你想乾什麼?”另外幾個巡捕將我暴起,紛紛拔出了槍。
但他們不敢開槍,因為周天在我手裡。
周天幾乎被我勒的喘不過氣來,含糊不清的嚷著:“你這是襲警,我要……告你……”
我已經不想再跟他廢話了。
“告我是吧?等下輩子吧。”說完我掐住他脖子的時候,猛的一用力,哢嚓一聲,直接捏到了他的喉嚨骨。
周天至死也不敢相信,我竟然敢殺他,他可是巡捕呀。
其他的巡捕也都愣住了。
我的手一鬆,周天的屍體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我抬頭看著他們。
“開槍啊,你們開槍啊。”
有一個巡捕要扣動扳機,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住手,都給我住手。”
這是一個讓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夏青青,她來了。
她開著一輛警用摩托,風馳電掣,人還沒到聲音就傳了過來。
“夏局,這個狂徒他……他殺了周隊長。”
夏青青風塵仆仆的走了過來,看到我殺了周天,她也是一愣。
“李陽,你,你太過分了。”
我說道:“我隻殺該殺的人,這個周天,我覺得不爽,就殺了,你看著辦,當場擊斃我也行。”
其他巡捕都怒了。
“太狂妄了,這家夥太狂妄了,夏局,讓我們擊斃他,為周隊長報仇。”
“我看誰敢?”夏青青一聲怒吼,突然猛的一抖,手中多了一個東西,好像是一個什麼文件?
“你們看好了,這是大統領的手令,無論這個人做過什麼,都無罪釋放。”
我一聽,樂了,大統領對我還真好啊,這不是給我弄了個免死金牌嗎?
那些巡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慢慢的把槍都放下了。
夏青青看向我。
“你走吧,這裡我來處理。”
我想起夏蘭蘭的事兒,想問她幾句,卻又覺得不合時宜,而且我發現夏青青最近消瘦了不少,讓我有些心疼。
最終我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大踏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