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統;QAQ,對了,阮梅,那邊的樹後是羅賓吧?不用管麼?]
阮梅垂下眼睛,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些許,
[阮梅;不用,那孩子自己會過來的。]
[白露;這樣逗小孩子,你們可真是惡趣味。]
[星;嘿嘿。]
晨間的霧氣逐漸散去,定好的登船時間已到,再怎麼不舍,家裡的女士們也不得不放人了。
星抱著一堆被塞過來的小玩意,笑著衝大家揮手道彆完,就轉頭腳步輕快地朝露西號走去,嗯,邊走邊不忘轉過頭來和自己打配合,
“阮梅,快走啦。”
阮梅的腳步剛加快些許,眼角餘光掃過的樹後,那截伸出來又縮回去,看著忒糾結的衣角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
黑發黑眼的小姑娘跟顆小炮彈似地衝了過來,又在阮梅麵前刹住了車。
她抬起腦袋,胸膛起伏,額頭還帶著些許細汗,目光執拗地看著阮梅,
“阮梅老師,我想成為你的助理,你……你會回來的是嗎?”
員工背調是排除麻煩的利器,特彆是她們這樣見不得光的實驗室,阮梅自然清楚妮可羅賓為什麼如此激動,
被追求曆史真相的的母親拋下的小姑娘害怕被再次拋下嗎?
阮梅半蹲下來,視線與她齊平,目光中帶著些許似有若無的憐愛,
“親愛的,當然,霍爾先生那,我已經溝通過了,這段時間你先搬到莊園來住,學習一些助理的崗前知識,這是書單,如果有不懂的,可以用這個電話蝸牛聯係我。”
遞到她眼前的素白掌心上放著一隻電話蝸牛和一張折起來的厚紙,妮可羅賓呆呆的,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兩天心神不寧下忽略的反常。
目光複雜,隱隱帶著懼怕的舅舅,不再使喚她乾活的舅媽,不再被克扣的夥食,還有今天出門前那句嫉妒又怨恨的討債鬼。
“……阮梅老師,我真的值得嗎?”
羅賓手指扯著裙角,緊緊抿著嘴巴,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裡蓄滿了淚珠。
“為什麼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