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點點頭,“隻要那隻白色的。”然後點出付款碼付款。
店員隻好將那隻白色的保溫杯包裝好放在手提袋中遞給了周凜,周凜看著店員將那隻黑色保溫杯重新擺回貨架心裡有些失落,又看了一會兒才走出咖啡店。
坐在車上,周凜突然感覺心裡很是煩悶,他從口袋中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尼古丁的味道瞬間麻痹著他,剛才那個店員說這款杯子很緊俏,他把這隻白色買走這家店裡就隻剩下那隻黑色的了,應該會有一個男生將它買走,他會和向暖用情侶款的保溫杯……
隻是想一想周凜就感覺無法接受,他將沒有抽完的半支煙撚滅在中控台的煙灰缸裡,開門下了車,重新走向那家星巴克。
片刻後,周凜提著一隻手提袋回到車上,將手中的手提袋放在副駕上時,他看著那兩隻手提袋嘴角微微上揚,忽而,他又感覺自己的這種行為好像,有些幼稚。
回到大院兒正值中午,今天太陽很好,周凜看著明媚的陽光忽然想到向暖在醫院剛醒來的那一天,也是這樣陽光普照大地,他沒有急著下車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沈敘白的電話。
幾聲連接音後,電話終於接通,聽筒那端傳來沈敘白有些低啞的聲音,“喂。”
“小白,你昨天夜班今天在休息吧。”周凜緩緩開口,絲毫沒有在意聽筒另一端的沈敘白此時明顯沙啞的聲音。
沈敘白下了夜班吃過飯回宿舍補覺,正在和周公約會,誰料卻被周凜吵醒了,語氣中滿是怒氣,“你還知道我昨天是夜班啊,正睡覺呢被你吵醒,你最好是有正事找我。”
周凜的視線落在不遠處正在晾曬被子的大媽身上,今天的陽光是真的好,他不覺間眉梢輕輕上揚,緩緩開口,語氣是罕見的溫和,“那個,有個事需要你幫忙,你下午回一趟大院。”
沈敘白一聽瞬間清醒了大半,他考上軍醫大後從本科畢業後就一直在部隊服役,去年已經拿到了博士學位,軍醫院按照人才引進的政策給他分了一套兩居室,就在軍區大院,而他為了方便一般都住醫院宿舍,很少回來,聽著周凜這樣說沈敘白不由警惕起來,“回大院?什麼情況?”
“我想讓你幫向暖紮一下吊針。”周凜說得直接,他不想讓向暖再去醫院,在那個環境裡正常人待久了都會不舒服,而且更擔心今天早上的那個男人還會去醫院找她惹她心煩。
沈敘白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一瞬間睡意全無,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此時瞪得溜圓,深呼吸,努力消化著周凜的話,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良久才問了一句,“不是吧,周凜,你把那姑娘帶到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