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消息接著一個消息,郭宋完全愣住了。
“天子是怎麼回事?”
“應該冬天受寒,身體開始不適,到了春天就徹底病倒,已經兩三個月了,天子封魯王為監國,令他臨時掌管朝政,現在朝政都由魯王代理。”
“天子沒有冊立他為太子?”
楊雨搖搖頭,“暫時還沒有,現在朝廷內比較詭異,朝中五名相國,元載、王縉和楊炎聯手,排擠韓和劉晏,魯王也比較支持元載,元載大權在握,可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還公開表態,要追查兒子的真正死因,連魚朝恩死了還不肯善罷甘休,估計他的矛盾是對準你和劉晏,你千萬要當心。”
郭宋笑了笑,“對付劉晏還差不多,我隻是個小人物,他要對付我,豈不是抬舉了我?”
楊雨有點急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他要動劉晏,很可能就會從你那裡下手,而且還有我們師父的緣故。”
郭宋淡淡笑道:“其實我心裡明白,元載對我的不滿早就開始了,但我會讓他知道,我郭宋也不是好惹的,大家明著來沒關係,可他若敢傷害我的親人朋友,那我一定會讓他痛徹心扉!”
........
元載回到府中,剛在書房裡坐下,侄子元文慶在門口道:“伯父,侄兒有要事稟報!”
“進來吧!”
元載有三個兒子,長子元伯和,現任揚州兵曹參軍,次子元仲武被魚朝恩安排驚馬撞死,三次便是元季能,任秘書省校書郎。
侄子元文慶,目前是宮廷侍衛,同時也是元載重要的耳目。
元文慶躬身道:“侄兒剛剛得到明確的消息,召王殿下回京了。”
“他回京後,有哪個大臣去迎接他,或者拜訪他嗎?”
“暫時沒有,不過聽說他是和出使西域的特使一並回京的。”
“郭宋?”元載頓時反應過來。
“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元載緩緩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郭宋和召王一起很正常,不過這件事倒可以做一做文章。
想到這,他對侄子道:“這個郭宋很重要,你要花點精力監視他,但他武藝很高強,不能做得太明顯,被他發現了,記住了嗎?”
“侄兒記住了!”
元文慶匆匆走了,元載負手走了幾步,隨即令道:“傳令備馬車,去朱雀酒樓。”
.........
朱雀酒樓的牡丹院是魯王李適的長包院落,就在元載抵達牡丹院沒多久,盧杞也接到消息趕到了牡丹院。
“讓元相國久等了!”
盧杞剛被封為正五品太子中允,誌得意滿,意氣風發,他可以說是魯王身邊第一紅人,每天求他辦事的人不計其數,這不,連相國元載也請他來牡丹院一聚。
元載嗬嗬笑道:“我也是剛到,來!盧中允先坐下來喝杯茶。”
盧杞欣然坐下,元載親自給他倒了一盞茶,淡淡笑道:“最近盧中允很忙啊!”
“哪裡!哪裡!監國殿下隻是把我當做聽取大臣意見的一個渠道,我多接觸大臣,魯王殿下也就知道了更多大臣的想法。”
盧杞的狂言妄語令元載心中一陣反感,不過現在盧杞還有利用價值,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現在隻能強忍不滿。
“上次我們提到了劉晏,其實要扳倒劉晏,這裡麵還有一個關鍵的人物。”
盧杞因為劉晏向魯王李適建言,不要過多和東宮官員接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非議,這讓盧杞對劉晏十分不滿,認為劉晏就是在針對自己。
但要扳倒劉晏又談何容易,劉晏一生清廉剛正,根本就沒有任何把柄在彆人手上,讓盧杞無從下手。
元載忽然提到了關鍵人物,令盧杞精神一振,他連忙問道:“不知相國指的是誰?”
元載淡淡笑道:“不知盧中允熟不熟悉郭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