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元晉倒冷靜下來了,他已經感覺到這裡麵很蹊蹺,對元宵道:“昨晚上,東宮發生行刺案,兩名刺客被侍衛所殺,其他幾人逃掉了,而被殺的兩名刺客正是劉七、劉八,已經被確認了,你怎麼說他們被郭宋所殺?”
元宵也急了,連忙道:“是林五和趙六親口告訴我,他們四人圍攻郭宋,結果被郭宋殺了兩人,他們二人畏懼對方武藝,逃回來了。”
元玄虎立刻喝令道:“把林五和趙六找來!”
不多時,兩名武士匆匆趕來,單膝跪地行禮,“參見老爺,參見太老爺!”
元玄虎問道:“我來問你們,昨晚劉七、劉八到底是怎麼死的?”
“回稟太老爺,昨晚我們四人奉命去清虛宮刺殺郭宋,但他就等在屋頂,我們兩路包抄,企圖將他堵在屋頂,但他的武藝太高,眨眼間殺掉了劉七和劉八,我們自知不是對手,就迅速撤退了。”
“你們確定劉七和劉八都死了?”
“劉七被刺穿胸膛,當場死了,劉八被刺穿小腹,身負重傷,我們估計他也活不成,我們句句是實,絕無半點虛假。”
元晉和元玄虎麵麵相覷,他們當然相信自己武士說的話,但東宮行刺又是怎麼回事?
元玄虎畢竟見多識廣,半晌長歎道:“恐怕出現在東宮的,隻是劉七和劉八二人的屍體而已。”
“父親的意思是說,郭宋栽贓我們元家?”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彆的任何可能。”
“可是.....這沒法解釋啊!一個人能帶著兩具屍體進東宮?或許他還有同夥,一人背一具屍體,正好四人,但....但侍衛一口咬定劉七、劉八是他們所殺,怎麼辦?”
元玄虎覺得異常頭疼,侍衛當然不肯承認自己在和兩具屍體搏鬥,說出去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這裡麵還還關係到太子的尊嚴。
“父親,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向天子和太子如實彙報,我們元家不能背刺殺東宮的黑鍋,太子登基後,我們元家就完了。”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跑來稟報,“太老爺,侯莫陳家主來了,好像很生氣。”
元玄虎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接待客人,但侯莫陳氏是元家的支持者,家主親自來,還不能不見。
他吩咐元晉道:“你把這件事再繼續問清楚,我去接待一下。”
元玄虎匆匆趕到前院,隻見侯莫陳家主侯莫陳無忌和長子侯莫陳森臉色陰沉的站在照壁前,他連忙抱拳道:“迎接來遲,望無忌老弟不要生氣。”
侯莫陳無忌冷冷道:“我孫女年初去世了,我不勝哀痛,她雖然病弱,但從小細心調養,至少不是短壽之相,我還為孫女婿的愛妻之情感動,但我慢慢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我孫女恐怕是嫁給了一頭惡狼。”
元玄虎一怔,語氣中有些不滿道:“我孫子雖然不是才高八鬥,經綸滿腹,但至少也是性情中人,令孫女過世,他也痛失愛妻,葬禮上大家有目共睹,家主為何這樣血口噴人?”
“我呸!還痛失愛妻,彆讓我惡心了,我孫女嫁過來,從未和丈夫同房,死時依然是處子之身,她最後整整兩年沒有見到自己丈夫,我不知道令孫的愛在哪裡?是愛在青樓吧!青樓妓女們誰不知道玉劍公子的風流名聲。”
“這....這裡麵可能事出有因,或許令孫女身體不行,不宜同房,完全是有可能的,霄兒疼愛病妻,不願讓她身體受苦,也能解釋得通。”
旁邊侯莫陳森道:“我女兒若不能同房,我就不會讓她出嫁,這不是理由,兩年不理睬妻子,這也是疼愛妻子的表現?”
元玄虎明顯氣短了,他勉強解釋道:“這個.....這個是他們小兩口的事情,我們做長輩的,也不好多問啊!”
侯莫陳無忌又道:“也罷!就算他不喜歡我孫女,寫一份休書,讓她回來養病,我也能理解,不會怪他,但他為何要下毒害死我孫女?你們元家還要替他掩飾到什麼時候?”
元玄虎大驚失色,“無忌老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毒殺病妻,我孫兒可擔不起這樣的罪名。”
“元家主,你認為我在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元玄虎也動怒了,“既然你們認定我孫子毒殺病妻,你們可有證據?”
“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