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桂蘭看著丈夫一筆一劃簽下的名字時,整個人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她的無知讓她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舒赫與馬自強的賭場有牽扯,而現在馬自強落網,他也被送往市局那邊配合調查。
張桂蘭得知兒子被帶走,直接不顧形象地躺在派出所警務大廳地麵上哭天搶地。
“你們這幫欺軟怕硬的官老爺,就隻會欺壓我們這些農村來的小老百姓,碰上有錢有勢的,你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她的話越說越難聽。
剛幫他們辦理完手續的常毅一頭黑線。
大千世界,真是什麼奇葩都有。
“張女士,你要再這麼胡言亂語,我可不敢保證被你訛詐的陸總還能這麼大度。
“而且您兒子非法賭博證據確鑿,市局讓他過去配合調查是希望給能他將功補過的機會。”
不等張桂蘭開口,舒大友直接上前將人從地上拽了起來,隨後像拖狗似的把婦人拖了出去。
常毅搖了搖頭,“奇葩!”
派出所門口,陸遇和吳飛一前一後準備離開。
聽聞身後傳來吵鬨聲,兩人不約而同轉過頭。
隻見舒大友一把拽住張桂蘭的頭發,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你居然串通你兒子讓女兒去賣身,你個毒婦到底是怎麼想的!”
張桂蘭用腳踹著對方,大吼:“我這麼做是為了誰?老舒家就赫赫這麼一個兒子,你能忍心看著他被人剁手嗎?
“我生了那兩個賠錢貨,不好好待在村裡嫁人非要出來念書,念了書又怎樣?念書有錢嗎?
“人村長家的兒子看上舒心是她的福氣,你知道隻要她點頭,村長給多少彩禮嗎?”
“虧你這個女人想得出,當年心心才16歲啊,而且那村長家的兒子是個傻子!”
“傻子怎麼了?傻子才好拿捏!”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婦人的臉上。
“心心是你親生的!”
“親生的又怎麼了?我辛辛苦苦生了她,難道她就不該做點什麼報答我嗎?”
陸遇此時不知想起了什麼,深沉的眸底浮上幾縷晦暗不明的光。
“吳飛,派人繼續查夫人當年是怎麼去的S洲。”
吳飛一愣,“啊?”
陸遇淡掃了他一眼,“你最近反應有點遲緩。”
吳飛心想:是您老人家最近太無常了好嘛。
“陸總,夫人的身世您不是已經查過了嗎?”
“那她為什麼會被送到S洲?”
“留學啊。”
“六歲,從幼兒園開始留?”
“呃要麼從小栽培?”
陸遇的目光逐漸鋒利,削得吳飛頭皮發麻。
“你自己信嗎?”
丟下這句話,陸遇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跑車。
吳飛撓了撓頭。
若是江家當真從小栽培江檸,又怎麼可能對外隱瞞江大小姐的身份?
銀色帕加尼從眼前疾馳而去,身後張桂蘭和舒大友的爭吵還在繼續.
吳飛愣了許久,口袋裡響起的手機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隨後飛快跑到馬路對麵開車。
“老板大人,您先管管公司的事好嘛.”
回公司路上,吳飛將車開到快要飛起,口中叨叨不休。
“瘋了瘋了,徐亦然這次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