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確定黃萊發鏟了Gold是因為江檸?”
“他的人在教訓馬自強的時候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敢打我們江大姑奶奶的主意,你到底是吃了幾斤熊心豹子膽?”
“.”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怎麼麵對這樣一個女人?”
陸遇說著便笑了,臉上堆砌的是一種自我否定與嘲弄。
“在陸家這麼多年,我不說自己是臥薪嘗膽,至少過得也是如履薄冰,我明明對陸氏一點興趣都沒有,可那些豺狼虎豹卻天天夜夜想置我於死地。
“他們想從女人身上對我下手,所以才會有麗思酒店那件事。
“我以為這個叫江檸的女孩出現是事情的轉機,可現在看來或許是他們的計中計。
“讓一個女人接近我、拯救我,獲取我完全的信任,然後找到我最薄弱的地方,一招擊破.”
“阿遇。”
魏瀾說也許是他想多了,“你或許可以這麼想,如果江檸是陸家那幾位安排的,他們又怎麼會料到你會和一個陌生的女孩結婚?
“連我都不敢想的事,你那伯父伯母敢做這麼大膽的設想?”
陸遇沉默了。
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阿遇,如果真的心動,試著彼此坦誠,或許江檸是治愈你的良藥!”
陸遇聞聲皺起了眉。
魏瀾接著說:“或許你自己沒有意識到,在這個女孩出現後,你的笑容變多了。”
“.”
“不要矛盾,不要懷疑,坦誠相待,或許能夠更直接地了解你想知道的東西。”
“我坦誠了,怎麼確定她坦不坦誠?她上午還告訴我她是黃萊發的姑姑!”
魏瀾:“.”
儘管陸遇心中質疑,但他仍然將醫生的話聽進去了。
從診所離開後,他回到星海灣,但是選擇在車裡睡了一夜。
翌日清早。
疲憊使得江檸一夜好眠,她揉著眼睛從美夢中醒來,又閉著眼睛享受著穿透紗簾的溫暖日光。
她伸了個懶腰,口中卻不自覺地發出呻吟。
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兒不酸痛,這種感覺——
就好像前一天跑了個馬拉鬆,又做了一晚上仰臥起坐。
Emm
起身失敗。
“陸遇,你個禽獸混蛋神經病!”她小聲罵道,接著又開始自我抱怨。
“早知如此,但是我就是血管爆裂也不敢招惹你!這貨到底是個什麼神奇物種啊”
樓下,彆墅門外。
在車裡坐了一夜的神奇物種連續打了三個噴嚏,他吸著鼻子抬腕看了眼時間。
剛好六點。
逼仄的車廂令人憋悶,他推開車門下去呼吸了幾口晨間新鮮空氣,而後將視線投向二樓某個陽台。
精致的骨瓷風鈴在微風的吹拂下碰撞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陸遇很快將視線收回,又抬步走上彆墅門前的石階。
不等他輸入門鎖密碼,大門卻自己打開了。
舒心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毛衣和黑色修身長褲,微卷的長發披肩,在晨間的朝陽籠罩下顯得很有生機。
她微愣了一下,下一秒便衝來人甜甜一笑。
“表舅您回來啦!”
陸遇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眼底卻飛速閃過一絲冷光。
他沉聲道:“我不是你的表舅。”
說完連餘光都沒賞給對方,直接繞過她的身旁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