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醫院大門。
深夜的大街上空空蕩蕩,馬路對麵的大排檔卻是熱火朝天。
白菲兒先去了趟藥店,又拽著蘇念去了大排檔。
“老板,我要30份牛肉湯和……300個串,能負責外送嗎?就在對麵的醫院!”
老板一聽大生意,立刻說能送。
白菲兒和蘇念對了個眼神,然後一個拉著老板聊天,一個趁人不注意在餐盒裡動手腳。
很快,牛肉湯可以出鍋。
二人親眼看著老板將湯盛進加了巴豆的三十個打包盒裡。
老板娘將串拿過來準備裝袋時,蘇念又從自己的包裡拿出“調味罐”,說是要給老鄉來點家鄉的味道。
“對了老板,他們可能會問是誰送的,你說是田叔就好!”白菲兒不忘囑咐這最重要的一點。
……
醫院樓下,蘇念對白菲兒表示服氣。
“真沒看出來,這麼刁蠻的大小姐居然有八百個心眼子,在下佩服佩服!”
“沒辦法,我又不像蘇小姐從小泡在蜜罐裡長大,我要沒點心眼子,怕是要被後媽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白菲兒說著看了眼表,“也不知道江檸那邊什麼時候結束!”
“在路上了。”
兩人上樓,並把從二樓到頂樓每個樓層的洗手間都掛上“清掃中”的牌子。
蘇念再次表達了自己的白菲兒的膜拜。
頂樓,特護病房門外。
保鏢們正抱怨著晚飯還沒吃,要在這守一晚上說不定得餓暈。
這時外賣送來,他們一聽是田叔點的宵夜,絲毫都沒有懷疑就大吃起來。
外賣員離開沒多久,有人已經開始有腸胃反應。
十分鐘後,病房門外一個保鏢都不剩。
蘇念和白菲兒進了病房,而後差點被病房裡的一幕給嚇死。
穿著病號服的男人正踩著凳子爬窗,腰間的衣料已經被血水滲透。
聽到門口的動靜,陸遇轉過頭。
他的臉色白得跟牆體都差不多,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
那雙滿是疲態的眼裡露出一絲詫異,他虛弱出聲道:“你們怎麼進來的?”
蘇念回過神,大吼道:“陸遇你瘋了還是傻了,你知道這裡是幾樓嗎?”
白菲兒趕緊出去叫醫生。
陸遇從窗台上下來,手中是一卷被撕成布條接拚起來的床單。
他抬了抬手,“這個長度夠我爬到下一樓層的窗戶。”
蘇念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你可真是個神經病!你要是摔死了,我怎麼跟江檸交待啊!”
“蘇小姐,我的手機被收走了,麻煩你給江檸打個電話。”
“你趕緊睡下吧,她馬上就到了。”
白菲兒領著醫生走進病房,醫生立馬替男人檢查腰上的傷口。
因大力拉扯,傷口縫合處裂開。
護士送來急救藥品和縫合包。
“陸先生,你這是沒噶到腰子,但你要是自己這麼作,我可不能排除你的腰子受到影響!”
醫生一邊揶揄一邊戴手套準備重新給他縫合。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江檸披著男式西裝站在門口,目光所及是男人腰間被染紅的紗布。
“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帶進一陣臘月寒風。
蘇念在一旁幽幽開口:“你老公差點跳樓去找你了。
“不過樓沒跳成,傷口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