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境外某難民區。
一望無際的棚屋儘頭,藍色鋼棚在探照燈的照射下格外紮眼。
鋼棚外圍,七八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正圍著一張小桌打撲克。
“大哥,大哥,不好了不好了……”
有個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那急速閃過的身影直接無視了門口這群人,跌跌撞撞地踉蹌進了鋼棚內。
棚內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之後是一個粗獷、透著暴怒的聲音。
“老子辦事的時候進來,找死是吧!門口的人都死了嗎?給老子滾進來!”
棚戶外的人聞聲立馬連滾帶爬地跑進鋼棚,一個個都低著頭半蹲在棚屋中央。
上座位子上的男人半露著上身,滿身肌肉上儘是圖案看起來無比詭異的刺青。
他身旁的女人裹著毯子從後門跑了出去。
“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居然敢壞老子的好事!”刺青男怒聲道。
方才闖進鋼棚的小夥子顫顫巍巍地開口回應:“Z……Z國有……有兩股勢力在……在暗網查……查咱們……”
刺青男聽了輕蔑地笑出聲。
“Z國?我特麼當什麼大事呢!放眼Z國那點破勢力,查我大黑虎?腦子進水了吧?”
“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小夥子一個勁兒地搖著頭,說話也結結巴巴的。
“是……是Z國,但又……又不是……不是Z國。”
刺青男聽得不耐煩,幾步走到對方身旁一巴掌呼了過去。
“特奶奶的,老子最煩結巴,你特麼給老子把舌頭捋直了,好好說,說清楚!”
“準確地說,那兩股勢力分彆來自S洲和北非,但是起源地在Z國雲洲,他們的目的……跟您手裡的那個玉件有關。”
小夥子被打後,說話果然變利索了,不過他說的內容卻讓在場眾人震驚不已。
不管是S洲還是北非,隨便一股小小的暗勢力都絕對在他們的勢力之上。
可他們與那兩者從無牽扯,對方怎麼會突然調查過來?
“你說他們的目標是我手裡的玉件?”
“虎哥,根據我的調查,您被那個臭女人給騙了。”
“說重點。”
被喚作虎哥的刺青男走到一旁拉了把椅子過來,並讓小夥子坐下說。
“你說雲洲那個女人騙我,什麼意思?”
小夥子誠惶誠恐地坐下,又把最近雲洲發生的大事件一一告知。
“虎哥,給您玉件的女人並不是玉件原主,東西是她偷的。”
“我管她怎麼來的,我不過是見信物辦事而已。”
小夥子連連搖頭,“錯了錯了,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是,那個女人的東西就是從S洲或北非那邊的偷的。”
話音落下,那位虎哥變了臉色,一旁的手下們也麵露幾分恐懼之色。
“虎哥,包打聽查到的東西,應該八九不離十。”其中一名手下開口道。
隨之而起的是一片附議聲。
“包打聽,那你能查得更具體一些嗎?”虎哥問。
“時間緊迫,我查不到具體的,而且那兩股勢力介入,我的人不敢有大範圍的活動。”
虎哥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口中低咒:“媽了個腿子的,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暗自思量片刻後,他吩咐那位包打聽把整件事的具體情況打聽清楚,又將兩名最信任的手下叫到身邊。
“胖子,你帶一票人去趟雲洲,想辦法把那個女人給老子抓回來。
“如果她真是從大佬手裡偷來的東西,那咱也好把她交出去,省得多事。”
胖子應過聲後立馬離開。
“冬瓜,你去趟西南山,把神婆婆請過來,我有點事要問她。”
“是。”
……
雲洲,城郊精神病院。